但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再去贵族那里讨要说法，不过是屈辱而又不甘地被人活活打死而已；即使是放弃了一切的希望、想要自杀的话，那也不是一个好的死法——既然都要死了，为什么不选择更加有价值的死法呢？

比如说，出一口恶气——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自己国家的人民！

在村子里打工的时候，他经常会听到村民之间的闲聊——虽然是闲聊，但内容却不乏一些奇闻异事；像“会有大批大批的人过去送死的边境村庄”这种的，自然是最上等的谈资。村庄里面的人压力并不是很大，毕竟他们的开销也不多，因此也和很少有人到边境去寻求刺激；但，这些村民里总有那么一些是有着在城镇里的亲戚的，甚至是亲自去过边境村庄；他们会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添油加醋地向村子里的人们吹嘘，以获取他人的喝彩。

“当然，吹牛X的地方也是分得清的。”克尔“嘿嘿”地笑着，“他们还说这里有着一家妓院，是和火葬场合伙干的；只要是在那里交了钱、玩了女人，要是死了的话那些交的钱可以转交给火葬场，相当于免费处理后事……净他X的扯淡！”

这都是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啊……幻梦的嘴角抽搐了下，这些村民编故事的能力有待提高啊。

“不过啊，我是不打算处理后事了；哪来那么多钱！”克尔努力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几位……对不住了，我今天就是……白吃了你们一顿！”

……原本也就没打算让你出钱啦。幻梦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事。

“我这辈子……白吃了你们一顿饭！下辈子……我他X……当牛做马，报答你们！”克尔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你们到时候……可劲地让我干活！等我累死了，就扒了我的皮，做鼓！抽了我的筋，做弓！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血……怎么样都好！”

“那，为什么这辈子不能好好活着呢？”幻梦站了起来，严肃地问道。

克尔被突然站起来的幻梦吓了一跳，他稍微愣了愣，若有所思的样子；但这个神色也只是出现了短短地一瞬，烈酒的猛威很快将克尔出现的一点儿理智摧毁殆尽。

克尔笑了笑，摆了摆手；他摇摇晃晃地向着饭馆的角落走去——那里有专门应对这里的烈酒的特制醒酒汤，免费供应。

他打了一瓢醒酒汤，“咕嘟咕嘟”灌了下去；他喝下去之后，幻梦就看到他的脸色开始从涨红渐渐恢复到正常；刚往回走的时候还摇摇晃晃的，等走到桌子旁的时候步伐已经和正常人没什么太大区别了。

“这也太神奇了吧喂……”菲尔小声吐槽道，“刚喝下去就变成这样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幻梦向脸色已经恢复常态的克尔问道。

“唔，就头还有点儿晕。”克尔的嘴角向上扬了扬，“这卖酒的……也不知道往里面加了点什么东西，真他X的会玩啊。”

等他完全清醒之后，他应该就要去……

得抓住这最后的机会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