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只剩下两个人,秦玉凤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故作镇静地调着频道。
花飞小声道,“秦姐,我们玩牌吧?”
秦玉凤微微红了脸,笑道,“还真两个人玩,有什么意思?”
“怎么没意思?谁赢了就刮输家的鼻子,好不好?”
“那行,你可不许赖皮。”
“怎么会呢!只怕你会耍赖。”他说着飞快地洗好牌,让秦会计先摸。
秦玉凤先摸了一张黑桃5,又摸一张方片4,犹豫了一下,又摸一张,是个梅花J,默默一加,故意皱了一下眉,又笑道,“好了。”
花飞指着她笑道,“一定呆了,嘿嘿,看我的。”装模作样地搓了一下手,胸有成竹地摸起牌来。第一张是个红桃6,就手按住茶几上的牌在考虑。
秦玉凤一看,拿话激他,“胆小鬼,就认输吧。”
花飞欲罢不能,又摸起一张,却是个梅花7,泄气地把牌反丢在桌上。
秦玉凤笑着揭开一看,把自己的牌一亮,说,“哈哈,晓得你是呆子,快把鼻子伸过来。”
花飞脸上带笑说,“轻一点,不能把我刮成一个红鼻子小丑啊。”说着眯了眼,老老实实地伸长脖子凑过来。
秦玉凤笑嘻嘻地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在他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心里早已萌动起一股春意。
花飞恨不能一口咬住这一只手指,但是不敢一下子造次孟浪,只好暂且压制住邪念,继续摸牌。这次,他运气好,接连摸了5张人像,是为顶天之大,却不动声色。
秦玉凤以为他又呆了,仅摸了一张梅花A,就叫亮牌。一看花飞的牌,叫声不好,连忙把自己的牌插进没有动过的牌中间,说,“我要重摸。”
花飞逮住机会,岂肯放过,把牌丢在茶几上,就拉住她的手,要刮她的鼻子。
秦玉凤笑着躲闪,仰倒在沙发上。
花飞不知道是无意失足,还是故意跌倒,一下子扑在了她身上,接着顺水推舟、顺手牵羊,抱住她就不住地吻她。
秦玉凤先还嘴里小声喃喃,“小花,你胆子太大了,跟你秦姐,就敢胡来——”
花飞一边雨点似的吻着,一边忙里偷闲地小声说,“不要怪我,谁叫你耍赖的?不惩罚你,行吗?”
秦玉凤渐渐地丢开了故作矜持之态,两只手搂抱花飞,反吻了他几下。
花飞被逗得*大盛,慌慌忙忙地伸手解她的内衣。
这时,招待所饭堂里的气氛却好像寒冬一般。
舒怀义一听任书记说了关于采取组织措施的话,就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这是旁敲侧击,敲山震虎呢!如果他真有此意,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自己也累了,早点下来,休息休息,未尝不是好事,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嘛!于是,他坦然回答,“其实,为了伟大的事业,远大的目标,让一些人做一些牺牲,确实是应该的。如果需要我做这个牺牲,我也义不容辞,心甘情愿。”
任书记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回答,一时看着他,没有吭声,腹腔里却有一股怒气翻腾不已。
舒怀义站起来说,“书记啊,徐科长的工作,我保证做好,他要是不听话,我就撤销他的科长职务,今后所有关于改制的工作,也不让他过问。”
“那就好,那就好。”
“你要是没有别的指示,我就告辞了。你早一点休息吧。”
任知几淡然一笑,以十分关切的语气沙哑地说,“行,你回去也好好休息吧,人到中年了,要多注意保健。教育是一个大摊子,也确实够你忙的了。”目不转睛地看着舒怀义愈来愈远的模糊背影,他渐渐收敛了笑容,恢复了冷峻的表情。
秦会计感觉到花飞在解她内衣,就以手推挡,一边喘息着低声责备说,“瞎闹了,你还来真格的?”
花飞急吼吼地说,“我从来不喜欢玩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