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令!”阶上的李煣忽然侧身,面向一人,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随之转向一直沉默端坐着的青衫南宫,气氛顿时紧绷到极点,“难道正如他们所讲,我淳越军是因为畏敌,所以违背王令再三督促,不肯出战吗?”
南宫鸣没有立即回答,甚至几无回应,只抬头轻微地扬起两边嘴角,眼中透出冷峻的光。
他还未开口,有人已躬身站起来说:“启禀太王太妃,非我军畏敌,只因近年属地月休天灾连连,不仅赋税难收,还须开仓救济难民,更有刁民不旦不感王恩,还滋扰生事,实是粮草役夫一时难以筹备齐全,而远途征伐,如无充足的粮草支持,长久恐难以为继……”
太王太妃厉色道:“一时说军士操练不熟,一时说月休要平乱,现在又是粮草筹备不齐!想我堂堂淳越富庶之地,下辖月休,这么长时间,竟连粮草徭役问题都解决不了!刑部尚书,你说,因为渎职延误战机,损我声誉,毁我利害,按律要如何处置司职者?”
“处斩!”闾丘风嘶声高喊。
“还不快来人!”李煣话音一落,两个殿前侍卫跨步过来,架起了适才为南宫挡驾的大臣。
“且慢。”一声沉定清朗的男中音,虽不响亮却掷地有声,南宫鸣终于开口,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只微微躬身,“还请太王太妃息怒。众臣皆知,月休平乱确有其事,户部筹措粮草不利虽然难辞其咎,但也情有可原。而今据臣所知,军粮已全部筹措完毕,”他转头以冷峻的目光看向被侍卫架起面色仓惶的大臣,“户部尚书,是否如此?”
尚书见他的眼神,立时回禀:“军粮与运粮的徭夫骡马已一并筹措完毕,可保我淳越军五年无虞,求吾王和太王太妃恕罪!”
“既如此,”南宫接着说,“臣以为小惩为戒即可。尔后我军再无推拖理由,定当奋勇出击,以解吾皇和九地子民的危难。”
“此话可当真?何时可为吾皇告捷?”李煣缓了语气,追问道。
“臣愿亲自领兵,并向吾皇立下军令状,三个月内收复上都。”
“三个月!”殿内再次哗然。李曜也为之一震,一双红眸紧盯着阶下这个青衫男子,却看不透他有何诡诈。
“好!中书令,老身知道你族是忠义氏族,你应当也是重信的人,今日大殿之上,你向吾皇作出的这承诺,相信也一定能做到!不过,兹事体大,为免口说无凭,老身要你呈上军令状来!”
殿内众臣一阵阵惊叹,议事的气氛已然推向**。李曜在殿上将一切看在眼里,淳越迟援久久不至,都因南宫鸣把持淳越军政拖延推诿,故他与太王太妃不得已将皇帝带来对峙当面,在皇权之下朝堂之上逼他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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