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越王弟,老太君,扶桑之地长风贼子犯上作乱,大逆不道,对帝俊子民烧杀掳掠,更血洗皇城,弑杀皇族,先皇和先皇后以身殉国,我李氏一族和众多羽夙族裔惨被杀灭。朕恳请羽夙王倾淳越之力,尽快与帝俊卫军共剿叛贼,雪亲族之恨,救吾之子民!”
李煜声音明亮有力,他话音一落,阶下再次喧哗起来,有人被感染而泣,更多的人惊叹议论。
“吾皇啊,”李煣颤着手说,“自从上都被贼人所占,老身日日心急如焚,寝食难安呐!保家卫国出兵打仗本就是淳越该做的,何须吾皇、曜王如此啊,快快不要再折杀我等了!”言毕扶起了他们,又将李煜送回王榻。
“吾王,太王太妃!”阶下一副沙哑的嗓音竭力喊道,是削瘦的胸前缀鹤纹红服的闾丘氏老臣闾丘风,躬身拱手谏言,“皇族和羽夙王族本是血脉相承,帝俊和淳越数百年来生死相依,如今皇城沦陷,所谓唇亡齿寒,长风贼子必对淳越下同样的毒手啊!这叛军贼子神人共愤,我控鹤军应当迅速出兵,征伐逆贼,勤皇正道啊!”
“是啊,是啊……”
“臣附议!”
“老臣也附议,求吾王与太王太妃急颁敕令!”
一班老臣纷纷站起身躬身拱手请命。如今只有这些老臣尚为王朝殚心竭虑。
“老太君,”然而最该说话的人却一直不露声色,李曜深感此人城府之深,跨出一步再向李煣拱手说,“淳越控鹤军徘徊于两地交界已逾一年,却迟迟未与龙骧军汇兵合击,还请淳越王与老太君严令出战!”
“帝俊现在还有多少兵力?”有青壮者高声问。
李曜转身如实回答:“斥邪尚有龙骧精锐近万,斥邪西南数州戍卫军数千,另有五百铁骑在敌后游袭。”
殿内再次哗然。
“帝俊泱泱之地,十数万玄金铁甲,如今只剩得孤军孤城,如果控鹤军冒然出击,遭遇败局,身后淳越之地就完全暴露在扶桑铁蹄下,到时岂不无可挽回!”那人立时质询。李曜目不斜视,余光中却见南宫鸣依然纹丝不动。
“是啊,是啊。”
“昆吾、都广等地必然也是如此考虑啊。”
更多人跟着附和。
“混账!”刚才谏言的闾丘风气得直起身骂众人,“我淳越控鹤军自古跟随天神伐鬼魅、创世纪,后又助晟太祖平九地、保昌平,素来是骁勇善战的忠义之师,如今面对一拨乱臣贼子,难道要跟那些人一样龟缩起来做背信弃义、软弱无能之徒吗?”
这是个忠烈之臣,但他的话并未引起许多回应,众人仍议论不止。殿前只有长公主李霓和郡主羽夙翾飞两个女子还有一直沉定面无变化的南宫鸣端坐着一言未发。“长风叛乱,帝俊孤立无援,竟至落败,淳越也好,别地也罢,难道要不顾天命国法,职责誓约,做这畏敌观望的叛臣推手吗?”李曜抑住心中的怒火发出高声的诘问,他穿云裂石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一时将嘈杂的议论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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