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范和窦立德有些发懵,一直没吭声的贾越也认真思索起来。
“若是这样。”程知理笑道。“干脆
设个专门的营寨,像工匠营一样,专门分到后勤管。”
“从效率上讲是该这么做。”张行正色以对。“但不能开这个口子……否则,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人弄出妓营来?又或者沦落到官军那般,每到一地,堂而皇之劫掠丁壮子女,抢钱抢粮抢女人……被逼着无奈,照应一下这天底下最弱的人是一回事,主动开口子是另外一回事。”
众人这才凛然起来。
其中,程知理和窦立德固然摆出一副肃然的样子,周行范则更是回想起什么似的叹了口气∶
“三哥果然还是当年的三哥,他们都说,黜龙帮地盘大了,三哥身前权威日重,对人对事都不一样了,可实际上,那是遇到的杂七杂八的事太多了,内里其实还是当年那个侠义白绶…什么能屈能伸、八面玲珑都是假的,骨子里遮护弱小的仁义和不畏***的狠劲才是真的,当然,关键是有法子、有本事,想的住,想狠的成。”
一番吹捧下来,众人自然赶紧附和。
而没过多久,王雄诞跟贾闰士也都迅速赶回来,却是打断了这边的吹捧。
“洗一件军衣有一个钱的也有两个钱的,冬衣五个钱起;补衣服也多类似,一个钱起,但要专算线钱;帮做饭给口吃的就行。”贾闰士小心翼翼来言,说到最后,更是有些尴尬,他年纪还是太小了些。“陪睡的……陪睡的有,但比较少,而且是看姿色给,差距比较大。”
“具体问到的有多少呢?”张行追问道。
“有两个一升陈米的,最贵的一个三升陈米,最便宜的一个半升小陈米。”王雄诞在贾闰士身后补充。“只要粮食,绢帛都不要。”
张行点点头,回头来看已经不吭声的周行范:“如何,就按照之前说的来做吧,这事小周你来处置。“
周行范没有多嘴,拱手称是,直接就离去了。
王雄诞、贾闰士则随其他人一起重新坐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看起了“夺陇”的比赛。
确实,不要说张行自己早有心理准备,便是其他人也都随着整日大会小会,被张三爷耳提面命,说什么“土崩瓦解”,说什么“战斗会越来越残酷”,再加上此次渡河后,耳闻目见,也早该有心理准备,又怎么会对这么一件预料中的小事而耽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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