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约翰·华生在这里,那么他一定会告诉自己,bekind,别去做伤害自己兄长的事,也别去做伤害一位无辜女士的事,尽量妥善的处理这种局面。
于是夏洛克停止了他的推理,他叫着他哥哥的名字,想要让那两个人从可怕的对视中脱离出来。
“麦考夫……”
“是的,夏洛克。”麦考夫转向他,“不错的推理。虽然还差了些细节,但也可算‘正确’。”他笑得十分僵硬,“还有什么事吗?”
“我认为,你最好……”
最好什么?将自己剖析给对方看吗?在这种情况下?
不,骄傲如麦考夫,体面如麦考夫,他决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他是那种即便死也要死得干净讲究的人。夺走他的自尊心和他的伪装无异于毁了他的一切。
于是年轻的侦探停住了。片刻犹豫后,他选择这样说道,
“危险。你们处在危险的因素里。”
然后他望了麦考夫一眼,似乎是想给他传递某种鼓励。
他不确定他的哥哥此刻是不是在怪他。他在他喜爱的姑娘面前揭了他的底——即便他不是故意——可他哥哥耐心和脾气一贯不怎么好。
侦探突然间也有些无措。
他们虽然做了一辈子兄弟,却没有共同面对过这种情况。
不。小时候那种故意破坏他和那些俗气的女孩约会之类的绝不能够相提并论。
那时的麦考夫不是现在的麦考夫。
现在的麦考夫太孤独,太冷傲。以至于他身边不再有任何人,除了露西尔·埃文斯。
侦探不得不承认他又给哥哥闯了个祸。他有些不知该如何收尾,他看到露西尔·埃文斯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
那近乎就是麦考夫心里的声音。
“如果你不介意,”麦考夫向他的弟弟微笑,“请给我和埃文斯公使一点时间……”
侦探点了点头,准备转身离开。
“不。”露西尔·埃文斯突然开口。
她声音嘶哑,踩过脚下的碎片,走进麦考夫的书房,“再没有什么是别人不能听的了。”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就那么望着对方,“你还有吗,福尔摩斯大人?”
麦考夫只好冲弟弟动作微弱地摇了摇头,转过身来,看着他眼前的女人。
“这是场严肃的政治博弈。没有什么戏闹的成分。”
他双手插袋,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姿态。
“戏闹?”露西尔·埃文斯嗤笑一声,“难道这从头到尾不就是一场戏?”
麦考夫没有回应。
他觉得自己无话可说。夏洛克的那些推理,他的动机、他的计划、他接近她的目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能解释什么?他该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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