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一代老北静王开始,水氏成功转型,弃武从文,自是为了徒氏放下对他们的猜忌。高宗当年见北静王如此识趣,很是厚待,当竖典型了。所以,现任北静王水溶都常年留在京都,虽是异姓王,但是一般宗室都不及他的荣华。
徒元义长长叹了口气,虽然他也不打算打,但是听到王子腾都这样说“能依城而守”,对于雄心万丈的重生皇帝来说自也有打击。
天下之事,并不是武功有多少高就能解决的,皇帝是一门技术活,不是登上高位就是百官敬服的。并不是皇帝政令一下,百官就百分百执行的。
权力这东西不是你有什么好听的封号和名义上的至尊来决定的,而是你能驾驭多少人,手下有多少人才,口袋中有多少钱。
他已经很强大,但是手中的人和钱还不足以让他纵横阖闾。
邢岫烟见徒元义凤目微微一眯,知道他有不爽之处,笑道:“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如果政治上没有足够的利益,就像买卖不合算,当然不能打。但自古君辱臣死,此仇不能不报,在不与蒙古人打大仗的情况下,若要报仇,诸位大臣有什么主意?”
此时,诸大臣一来知皇帝心有不悦,二来这贵妃说话也在理,倒真的想了起来。
萧侯若说让他想国家大事,他再聪明也是不习惯的,但说要胡闹,却是在场大臣没有人能及得上他。
萧侯说:“咱们可以给他们下毒,也可以设个仙人跳,这事儿可以请臭石头和老白出手。”
邢岫烟负手一笑:“手段要够毒,却不能让他们死在大周。仙人跳不过是损些名声,蒙古人可不会重些虚名。”
徒元义眯了眯眼睛:“你有主意?”
邢岫烟笑道:“我没有把握,况且,诸位大臣在场,不宜说这个。”
徒元义说:“此事朕若交给你,你敢不敢做?”
邢岫烟道:“有何不敢?但要让人听我安排,便有一半机会成功。”
徒元义拳头轻握,龙眉轻轻一挑:“好,若是不打仗也能成功报仇,朕定然好好赏你。”
邢岫烟捏了捏拳头,笑道:“圣人不必赏我。我平生为人最是护短,任谁害我丈夫,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圣人好好闭关疗伤,出关后我给你说笑话听。”
诸臣见帝妃之语,不禁暗想:皇上果然骄纵贵妃,而贵妃真的是将《女戒》丢恭房里去了,偏偏皇上就是喜欢她。
而在场没有御史,其他人不是徒元义心腹之臣就是和贵妃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是西宁郡王本是藩镇之臣更不会管这些事。
西宁郡王能混到现在还看不清朝堂后宫风向也是白活了。这位贵妃虽然出身低微,但是文渊阁大学士林如海和前石太傅之子兵部员外郎石柏是她的义父,吏部尚书李洵却是她的石家义父的姻亲了。再有之前的能干强臣王子腾多少也和她有点关系,连萧家也算是一边倒向贵妃了,年轻一辈的人脉也不少。她的根基不可谓不厚,何况有皇帝的极度宠爱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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