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生问明阿肯娜媚,知道她是卢克索神庙的祭司,供奉的穆特女神可是医生的保护神,不由地千恩万谢,感叹自己都快蒙神召唤的年纪,却能在这种边陲有所奇遇,真是了无遗憾了。医治完身份贵重的皇子和战争女神,他便告辞去为底下的伤兵们治疗。
三人围坐在夕梨身边,静等她醒来,即使用了嗅盐,夕梨恢复清醒所用的时间也并不短。阿肯娜媚是个很坐得住的人,长日无事,便坐着研磨药粉。赛那沙则是因为担心与好奇而致的复杂心情,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拉姆瑟斯却能自得其乐,拿着一把铁剑爱不释手,不一会儿这间房间所有的家具和摆饰上都留下了试验的痕迹。
夕梨终于在太阳落山,满屋子“乒乒乓乓”的声音中醒来,误服迷药的初时她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无力反抗,如今一清醒眼睛立刻去找赛那沙,她的身体固然很虚弱,情绪却激动道:“皇子,你没事吧?!”
她是趴着的姿势,抬起身一动就撕扯到肩部的伤口,顿时痛得整个人都缩起来,赛那沙上前扶住她的双肩,垫了个塞了莲花花瓣的枕头在她下巴处,好方便她说话。莲花香气芬芳镇定,让夕梨迅速冷静了下来。
她发现屋子里还有两个人,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人,一个满屋子乱窜挥舞铁剑的男人,明显都不是西台人,她知道自己在哪里了:“我们在艾涅沙。”
“是的,我没有大碍,都是皮外伤。这位是负责迎亲的尼罗河三角洲守备队长乌瑟尔·拉姆瑟斯,这位是引路祭司……”赛那沙发现自己不知道阿肯娜媚的名字,正想借此机会问一问,阿肯娜媚却已经起身打算离开的样子:“就是他们二人路过救了我们。”
赛那沙发现面对这位祭司开口很艰难,她似乎不愿意说话,或者说不愿意和他交流。他不知道阿肯娜媚是因为讨厌西台人的缘故不愿开口,或是因为嗓音粗噶难听羞于开口,亦或是单纯地只是不愿意和他说话而已。
在沙漠里路过吗?夕梨直觉不信,但证据确凿是己方内讧,她也没什么可多说的,只要没有越过国境线太多,双方想怎么在沙漠里闲晃都无可置喙,也许只是那个一脸风~流的异色双瞳的小队长带着个女人兜风呢?
她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抓住了赛那沙的手,急切地问道:“皇子,有没有抓住奸细?我伤得不重,可以立刻押着奸细回国,这就是现成的人证,一定可以帮助凯鲁皇子扳倒娜姬雅皇妃的!”
“你先养伤,这事不急,”赛那沙安抚她:“奸细全死了,没有留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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