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那沙的话掷地有声,让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但他何其聪明,立刻亲自提起酒罐,给凯鲁的杯子斟满,凯鲁更不是蠢人,不会拒绝赛那沙缓和气氛的示好。
“赛那沙,我很明白你的立场,在你站稳脚跟之前,祖国西台肯定不会让你为难。”凯鲁慢慢灌下一大口葡萄酒,抬头望着头顶山洞的缺口处满天繁星:“西台和米坦尼战争期间,父亲曾对埃及承诺不会越界,你当时就是出使埃及的使者,如果我提议就按照当时的协议来办,你也会认同吧?”
苏皮卢利乌玛一世在要求埃及不要对战争出手之外,非常坦白地宣布自己的进军只是针对米坦尼及其附属国,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虽然当时埃及的朝廷显得非常优柔寡断,但是西台的确没有进攻乌加里特、腓尼基等沿岸城池或者位置尴尬的阿穆府省,保持了奥伦提斯河作为边界河的超然地位。
但是西台的军队最远到达了努哈什什,努哈什什不出意外地投降,其实当时苏皮卢利乌玛一世也产生过犹豫,他想知道埃及的底线在哪里,作为一个皇帝,他想知道自己在近东开疆拓土的极限在哪里,因为他已经不年轻了。
很可惜,卡迭石城堡却在此时主动进攻了西台军队,虽然不出意外卡迭石战败,但这却给西台敲响了警钟,埃及即使已经很久没有在近东采取过有效的军事行动,但是对于这片地区天然的向心力却毋庸置疑。
苏皮卢利乌玛一世最后止步卡迭石,将参与谋反的人以及所有家族全部拘禁在哈图萨斯,西台在吞并黎巴嫩山区后,最终在卡迭石止步。随后埃及法老图坦卡蒙去世,西台皇帝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血统竟然有入主埃及的一天,虽然他不认为赛那沙可以掌握全部的政权,这位年轻皇子的意义,很可能只是作为皇妃诞下继承人的工具。
娜姬雅皇太后就在迎亲行刺失败后,泛酸地讽刺赛那沙不过是埃及皇妃床脚的奴仆。
但赛那沙的所有作为与成就,显然比人们的想象都要好上太多。
对于凯鲁的提议,赛那沙觉得还是相当中肯的,他严肃地考虑了各方面的得失:“奥伦提斯河的位置很合适,河岸地带也是非常理想的缓冲,不过关于卡迭石城堡,我仍然存有异议。毕竟它处在奥伦提斯河的南方,当时攻击西台军队,维护宗主国埃及是一小部分原因,更大的原因是出于本身意愿的保家卫国,我希望卡迭石能够继续维持独立。”
这是一个公平的提议,除了边界河,卡迭石作为最敏感的边境城市,如果能保持独立并且选由勇敢聪慧的人当政,其实对南北两大帝国都有好处。而就卡迭石本身来说,两国都会尽可能用自己的长处来争取这座城市,却不会轻易派兵侵袭,卡迭石如果能掌握好分寸,就能获得超然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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