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来时看到毛豆长的这般好看,就带它来看看你。”
阅挽卿转头看着一直冲她摇着尾巴的毛豆,骨架修长有力,若是面目凶冷一些,倒像匹狼,哪看出来好看了?
“我倒是觉得毛豆小时候才好看。”
那时候母亲刚刚从外祖母那把它抱回来时,毛豆刚刚断奶,圆乎乎的,就像一个毛球一样。
“其实道理是一样的。”
什么道理是一样的?
阅挽卿听不懂,这有才华的人说话都这么深奥吗?
离墨玺弯着嘴角笑着,端起红豆满上的清茶,呷了一口,柔和的视线看向一脸不知所云的阅挽卿:“四哥也觉得你这个时候好看。”
阅挽卿闻言,小脸不自觉地红了,浓密的睫羽眨了眨,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是在聊着毛豆,怎么突然把话题扯到她身上了。
“你看毛豆小时候就是跟球一样,它依然是能吃能睡,等他到时候长大了,骨骼伸展,自然就抽条变瘦了。”
阅挽卿听到这是明白了,这左相大人拿她跟狗作比较呢!
“卿儿知道以前做了不少得罪四哥的事情,若是四哥觉得这么挖苦我能开心些,那你随意。”
离墨玺在喝着茶,险些是被呛到了,他这怎么就成挖苦了?
他只是想借助毛豆的例子告诉她,没必要节食,每个年纪都会有每个年纪的模样。
九岁的她,就该是肉乎乎的好看。
她这五官底子精致,若是这就瘦下来了,估计不知道被多少家公子哥惦记,想着就愁。
张嘴要解释什么,阅挽卿已经负气地进里间歇息去了。
离墨玺无奈地咬了咬唇瓣,看着候在门边也是一脸没辙的红豆,只得是把毛豆先领回去了。
想着明天过来教书再跟她好好解释就是了。
他哪曾想阅挽卿这么记仇,第二天定省后直接来了陶清安却没见到阅挽卿的身影。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实在是没功夫这么耗下去,只能先走了。
阅挽卿是故意不回来的,去给老太太请安后就直接跑东厢房玩去了,顺便是借口看望阅振韬。
其实她心里头多少有些生气,但也不全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不见离墨玺。
她知道父亲不在的日子,离墨玺又要忙着看账本,还得顾及自己的学业,已经是忙的不可开交了。
反正读书识字她都会,自然就没必要那么认真地跟在离墨玺身后学了。
阅振韬伤的比她想象的还要重,整个人趴在床上,都是要丫鬟把吃的喝的送到嘴里去。
阅挽卿在他屋头坐了一会,实在是无聊便出来了,准备回陶清安的路上却看到了鬼鬼祟祟往东厢房次院去的阅挽宁。
这就奇怪了,正院是她的底盘,阅挽宁除非是路过,否则不会过来的,这么悄无声息的,八成又做什么坏事。
阅挽卿冲红豆使了个眼神,便让其他随行的丫鬟在那候着,她跟着红豆小步子跟了过去。
只见阅挽宁一路直奔东厢房的次院耳房,蛮横的一脚踹开了房门。
洪相兰在纳鞋底,被这么一吓,钩针险些是穿从手心过去,抬头一看是那阅挽宁,连忙起身招呼。
“二小姐怎么是来了,若是不嫌弃,进来坐坐吧。”
“我为什么过来,你心里头不清楚吗?”
阅挽宁咬牙启齿地问着,上前夺走窦临冬的鞋底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贱女人,你知道本小姐做那风筝花了多长时间嘛,你倒好,让你那野崽子给我撕了,你要怎么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