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相兰这会是知晓阅挽宁是为何而来了,今早她带着儿子阅振起去给老太太请安,跟老太太说话的功夫,五岁的阅振起就在屋里头玩了起来。
他看着桌子上的风筝很是鲜艳,便扯着玩了,毕竟还小,用力也没轻重,将风筝给扯了道口子。
当时阅挽宁没在,老太太也觉得没多大个事,也没说什么,洪相兰当初也没放心里去,领着儿子就回来了。
“二小姐,那风筝是起儿不小心给撕了,实在是对不住,我回头给你糊一个。”
“你给我糊一个?你个目不识丁的贱丫头懂什么,我今儿心情好,也不跟你计较,你给我磕三个响头,这事就算过了。”
洪相兰向来是知晓这阅挽宁蛮横不讲理,所以一直都是对她避之不及,哪知道还是惹上了。
她虽然是从一个通房丫鬟升了姨娘,可身份依然卑贱,若下跪能息事宁人,那便跪下罢了。
洪相兰攥了攥膝前的衣摆,曲身正要跪下,却听跟前一道声音喊来,抬头看去,阅挽卿来了。
她踱步进屋,护在了洪相兰跟阅挽宁之间:“阅挽宁,兰姨娘就算是做错了事,她怎么也算是你的长辈吧,让一个长辈给你磕头认错,你也不怕折寿。”
“天皇老子做错了都要罚,她一个卑贱的丫头,我肯接受她的下跪认错,还算我宽宏大量。”
缩在后头的洪相兰看着两位小姐吵起来,赶紧规劝道:“三小姐,你不要说了,是我没看好起儿让他撕了二小姐的风筝,我该错,该罚。”
说罢作势还是要跪下,却被阅挽卿拽住了:
“好,若是你因为一个风筝被撕坏就要兰姨娘下跪赔礼,那我跟你算算吧,你初三那天故意打翻墨汁泡坏了我的画册,十二那天用剪子划破了我父亲给我带回的布包,前几天又往我晾晒在院子的新鞋子泼上了染料,这些都要怎么算?”
阅挽卿一脸正色地望着阅挽宁,前世的事情,她可清楚记着,这一条条地控诉着阅挽宁的罪行。
她之前一直不找阅挽宁麻烦,是因为母亲说为了两个院子安宁,让她听话。
毕竟大伯不在了,闹起来又说是他们家欺负大伯家的孤儿寡母了。
阅挽宁这心胸狭隘的小人,还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呢。
“照你说的,撕坏风筝磕三个响头,那你得给我磕九个。”
阅挽宁是气的脸都绿了,她横着脸,不满道:“你别有的没的往我身上扣,我可不知道你说什么。”
“是吗?那我们一起到祖母那去理论好了,顺便叫上我四哥去公证。”
这个时候,家里头提谁都没有提离墨玺来的有分量。
阅挽宁朝夕跟老太太相处,自然知道离墨玺现在在老太太心中的地位。
果然,阅挽宁的尖瘦的小脸一慌,咬着牙骂道:“阅挽卿,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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