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教学相长吧?朱厚熜对于王守仁先生简直满意到不能再满意了,他甚至在盘算着能不能把王先生一直留在王府,将来还可以教育下一任的小世子,他的儿子。
可是,这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事都是坏在可是这个词上面了,朱厚熜明显的忘记了这位王先生并不是他父亲的幕僚,也不是他父亲的属官。这位王先生是个致仕的官员。
王守仁的人身自由本质上还是属于朝廷的,只要朝廷公文一下,让他去哪里他就得去哪里呆着。所以当王守仁接到吏部的公文让他重新入仕的时候,朱厚熜真的是傻了眼了。
正德六年的正月,刚过元宵节,朱厚熜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送走了他的启蒙老师,也是他这辈子最尊敬的老师,王守仁王先生。
王先生被任命为庐陵知县,年初就得上任了,走得比较匆忙,只喝了朱祐杬的饯行酒,第二天一大清早带上行李就上路了。当习惯于在辰时起床的朱厚熜醒过来的时候,王守仁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城门外,连马车扬起的灰尘都平息下来了。
王守仁走了,可是朱厚熜的学习不能因此终止。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朱祐杬又给他找来了一位大儒做他的老师。
这次可真是大“儒”了,任何与孔孟之言,程朱理学不一样的言论都会被这位老师视为反动,然后就是责罚。
打手板罚跪这一类体罚,作为王爷世子的朱厚熜还没有那个荣幸见识到,毕竟他也算是个皇家贵胄,身娇肉贵。但是罚抄,这个自古以来中国教育者都非常擅于应用的手段,朱厚熜算是恨透了它。
在小学毕业之后,朱厚熜重新的再一次的熟悉了抄写这种无意义的反复劳动。“世子,请将《×××》的第××页抄写××遍”成为了王守仁离开后的第一年他听的最多的一句话。
不过他的老师,大儒赵审倒是很满意的看着年幼的世子乖乖的抄写,然后再在他说那些有违圣人之道的言论的时候继续罚抄。
平心而论,赵审是个文化水平不下于王守仁的人,当然,这仅仅是指他对于四书五经的学习理解方面。在朱厚熜看来,一直没能中进士,大概是赵审的运气实在不好。
可是在思想方面赵审就远不如王守仁了,他是个比较死板的读书人,说得刻薄一点,离他三丈远都能闻见他身上那种书生的酸味。他最擅长的是就八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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