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忽然被关押,在牢里也没有遭受刑罚,一天的时间更饿不到哪里去,所以状态还是很好的,尽管身上的衣物看起来有些脏了,不过面容之间不减傲气。
“学生还想向宋中丞求教一事。”
“说!”
“不知学生究竟犯了何事,竟要巡抚衙门出动如此多的人,不问原委径直就将学生抓进了大牢!”
宋衡直说:“你突然被抓了进去,没有人告诉你也是正常。但本官这就可以和你直说,是你盐场中的灶工聚众揭发了你。说你虐民得利,抢占良女,甚至迫害他人性命。因检举你的有近百人,因而本官下令拿人。”
“什么?那都是一帮刁民,难道仅凭他们三两句话,中丞就可以拿人?”
“你先莫慌。”宋衡偏向右边,“带证人!”
事情演进到这里,基本上原先就预料得到。
不过等到证人一上场,一下就乱了起来。原来是一对老夫妇,他们看到周淮立马就变得非常激动,直接挣脱开衙役的手,整个人扑向了周淮,“就是你这个畜生!你还我儿子命来!”
周淮毕竟年轻,手脚利索,他直接将来人推到,“拿开你的脏手!谁见过你儿子?!”
啪!
“周淮,你莫要伤了人。此老者姓赵,人称赵老三,他本是个卖草鞋的,家中有个幼子名为赵大雨。你有没有用过这样一个人?”
“赵大雨?没印象。”
宋衡没想到他这么难缠,当即怒道:“你手底下用什么人,知道的人不少。本官随便找人一问便知,你何必在此胡搅蛮缠?!”
周淮正了正衣领,“啊,学生想起来了。是有叫赵大雨的,不过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那是这对老夫妇的儿子!”
“中丞,这可不一定。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在我这里的赵大雨一定就是他们的儿子?再说了,学生用的这个赵大雨,后来也不再给学生卖命了,他离开了周府,至于去了哪里,或者是不是死了,学生又哪里知道?总不能每一个过了周府的人出了事,都是学生的事吧?”
后厅内。
朱厚照放下手中的瓷杯,并发出轻轻的碰撞声。
王炳尬笑,“陛下,请勿着急。”
“带下一个人证!”
这次是宁山和宁河,以及昨晚被他们聚集起来的人。
周淮一看他俩,目光之中就有阴狠射出。
“小人宁河、小人宁山,参见中丞!”
“起!”
“周淮,你可认得这两人?”
周淮脑袋一昂,“看中丞的意思,是要说他二人是我盐场的灶工。”
“难道不是?”
“不,中丞说是那就是。不过我那盐场之内有灶工两百余人,学生记性不好,可不是一一能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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