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以荣王的老谋深算,不会留这么明显的破绽,但是反过来讲,也不排除他剑走偏锋,反以此作为避疑之砝码,赌上一赌。而据太医院院使我岳父之言,贾黛儿在自家府邸,已然被人下毒,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贾似道利欲熏心,虎毒食子。
可是,不论是哪种可能,看这两府在自家府邸大动私刑、人心惶惶的架势,又都像是受了冤。但是谁又能知这不是他们故意自导自演制造的假象?如果排除他们故意制造假象的可能性,那么,便还有第三只手,在两者之上,掌控一切。
但是,权势能高于或者与相国、王府相匹敌的,天下,又有几个,幕后真凶即便是有,也是只手遮天的贵胄,怕是难查啊。”
“废话!”秦澜呵斥主事卢晚遇:“这两个势均力敌的府邸,如若联姻,便是在朝堂上筑了一道铜墙铁壁,鲜有力量与之抗衡,表面看来,贾府和赵府,谁都没有作案动机。
但是,换一种角度,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永远齐心的联盟,谁也不能保证这道墙无懈可击,既然不能彼此推心置腹、互不怀疑地联姻合作,又不能悖逆皇帝的天家赐婚,只好貌合神离,用一个红颜之命,祭奠和拆倒这件座注定要塌的墙,顺势还可以给对方致命一击,何乐而不为,这样来想,又都是巨大的嫌疑。
这就是一本算不清的糊涂帐,算到哪里,都是死局!”
“但是,无论是两府所为,还是第三股势力的作为,都有一个症结待解,那便是,是谁给贾黛儿下的毒?”卢晚遇紧锁眉头,他和刑部尚书,同时科举出身,胸中笔墨都不少,但是无论如何分析,都是又回到了案件的原点,一个永远解不开的死结,锁住了同样学富五车的二人。
当然,同在查案的大理寺卿和都御使,即便都是如秦澜和卢晚遇一般凭真才实学走上高位的角色,也解不开这个无解之圆,更何况,这两方,还都是由史弥远扶持上位的无才无德草包之辈,靠着曲意逢迎、溜须拍马一路高升的。
此案,遂成了悬案,当了二月春闱会试的题目,待天下举子,出谋划策,一展帷幄之才。
说起春闱,镜头自然要拉到春光无限的漆吾村古木荫,曾于古木荫虚室就读的卢晚遇和陈子规,三年前双双中榜,步入仕途,可是大大给夫子长了脸。但是这三年内因再无弱冠举子,故而虚室虚空,无人才再入春闱。吴骨错不知受了吴家娘子多少白眼贱憋棍棒屈打,却始终无荣华之念,只愿得一心人,白头偕老。
可是他将荆芷兮从月婳赵家的虎口拔出来,送入青囊后,第二日去寻她,便从滇儿口中得知,荆芷兮当日又被赵家家丁强行带走了,去赴京城荣王赵府的长子喜宴。喜宴也就罢了,偏偏喜宴又成了丧宴,月婳赵家因在宴上,难脱嫌疑,故而从正月十七动身去往京城一直到二月春闱开试之前,荆芷兮都没了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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