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妻四妾,无视品修,多少孩子,一出生便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三妻四妾’离与在心里忖度着、重复着,木落这看似诙谐实则发人深省,如针锥一般刺向道德圣地的话来,竟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了。
“到了!”木落停住了,指着一处荒废的宅。那里,说是柴房,却毋宁说是‘茅厕’。荆棘遍地,恶物狼藉,臭气熏天。
离与千猜万想,想不到生有洁癖的冥府少主未若,在有生之年,会被人,一席裹活尸,扔在这人畜的便物中间,还用圈牲畜的铁栅栏,箍着。
木落用袖子掩了鼻息,离与不自觉地,也摒了气。一伸出湛泸剑,将那铜墙铁壁,敲碎了,将那臭物缠绕的席裹,拉出来,一层一层展开,才看到了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岸土。
“幸亏他昏死了。”离与说道。
“白离与,不待你这样的,即便你当了少典帝,”木落道:“未若好歹是你的同母兄弟,你看他遭此侮辱,也不该如此幸灾乐祸吧。”
“未若,是如何爱洁净的,你不知道么?”离与提醒了木落:“他眼里,可是连一粒沙子,都融不进的。现在你若让他清醒得时候,看到自己被抛在这里,你觉得,他会如何?”
“嗳,也是,罢了,罢了,”木落道:“总得先救醒了他,才知道,芷兮被关在哪里了。”
离与将岸土,带到干净的院子,终是运了神力,将他救醒了。一醒来,未若便闻到了那股恶臭,可是,他甚至都没有皱一下眉头,只是说:“快,快,芷兮,被,他绑在地下的密室。”
“娶亲娶成这样,好似绑匪绑票,荼蘼可当得好家!”离与开始迁就荼蘼了,即便移蘼那日,荼蘼只是象征性地,去青丘国讨一株带着贵气的荼蘼之枝,而并非如他所言的‘聊慰思女之情’,即便离与亲自送来,最终也没能见到荼蘼,荼蘼对芷兮的存在一无所知,离与也觉得,哪怕只是一个陌生人,荼蘼也不致于糊涂至此!
“快别提荼蘼了,”木落终归是先到墨家的,即便神力都没了,也还是知道的多一些:“他根本就当不起家。墨府上上下下,都是虎夫人说了算的。”
“没听说过荼蘼还惧内啊,”离与感觉疑惑。
“那是从前,他做了错事,你不知道么?”一语,四周都静了。在密境,那也是半公开的秘密。
“他在人间的命数,也是如此么?”离与问。
“大概,这世上的每一个人,”岸土道:“从生下来,都是来还债的。”
由未若化身的岸土说这句话,再没有更无可辩驳的了。
“未若,你身上这气味,”木落扇了扇袖子,捏着鼻子说:“我真是,真是消瘦不了了,离与还说你有洁癖,难道你这一附身,便转性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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