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维阳那细长而凸显骨节的手指从宫纨竹的十二重楼处轻轻挪开的时候,伴随着那喑哑的声音回响在道殿之中。
宫纨竹在寒意的消减与痛苦感触本身的麻木之中,已经能够真切的感应到自己形神之中那足教人欣喜若狂的变化。
她遂也明白,这事实上,才是楚维阳教她在不洞入金丹境界的前提之下,抗住这蟾宫之内幽寒的真正目的所在。
而不是吞噬炼化着法焰的本源,以近乎讨巧的方式,依凭着法焰本身的炽热,以抵抗着寒意。
而是如这一刻一般,以更为浑厚的宝药与灵韵,在近乎残酷的重塑过程之中,更进一步的夯实着己身的肉身道躯,夯实着形神之间的底蕴。
以使得这一刻,哪怕那幽寒之前仍旧在朝着内中天的经络之中侵蚀而去,却教宫纨竹仅只是依凭着肉身气血之力,便能够生生承受浊煞寒意的侵蚀。
这实则才是真正古拙的笨办法,这伴随着剧烈的几乎教人不敢回忆的痛苦的修持过程,才是这世上万千解法之中,最通衢的那一条。
而宫纨竹那本身便在随之而消减了去的修为境界便是明证,同样的修为法力,昔日的九炼丹胎巅峰,今日的初入九炼丹胎境界,楚维阳此举,等同于生生发掘出了宫纨竹一整个小境界的潜力出来!
而这,尚还是宫纨竹潜力焕发之后,那最为微不可查的一部分。
更不要说,当宫纨竹感应到那自然而然化成在己身周天经络之中的那些几乎只一眼便要教她心神沉浸入其中去的符箓篆纹,那几乎要教己身失神,继而坐忘入定的无上缥缈的神韵。
她未曾敢抬头看那经文的原本一眼,但是这一刻,楚维阳已经将那经文的神韵,纯粹至极额的神韵,以这样第二幅原本的方式,真个“篆刻”在了宫纨竹的内周天里。
道法和己身境遇的诸般感触,几乎在这一刻伴随着激烈情绪的焕发,浑似是甘霖一般,洒落在了宫纨竹那饱经痛苦肆虐的道心之中。
于是,这顷刻间,宫纨竹下意识的想要低头朝着楚维阳叩拜而去。
可是伴随着身形稍稍有所动作的顷刻间,那原本已然因着麻木而烟消云散去的痛苦本身,似是有着难以晕散的余韵在四肢百骸之中存在着回想。
霎时间,身形的颤抖使得宫纨竹近乎于脱力。
她分明最是谨守古礼的那一个,可是在这脱力的顷刻间,宫纨竹分明还有着许多的选择,却在这一刻,生生朝前面前倾倒而去。
可饶是跌入了楚维阳怀中的时候,宫纨竹的腰仍旧沉沉地塌着,甚至因为肉身气血之力的蜕变与更上层楼,这一时间反而塌的更厉害了些。
于是,那桃形以更为近,更为直观的方式,呈现在了楚维阳的眼帘之中。
尤其是因为着刚刚楚维阳以生灭之间的熔炼,在为宫纨竹重塑气血根基的缘故,筛糠也似的颤抖过程里,诚是香汗淋漓,也正因此,再看去时,那一身素袍甚是贴合了些,贴合的更教楚维阳赏心悦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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