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多少有些自说自话的意思。
可是这顷刻间,不论是楚维阳还是宫纨竹,尽都是彼此间的答非所问里,听得了许多的弦外之音,而相比较着此时间仍旧能够慵懒闲适的坐在蒲团之上的楚维阳,宫纨竹多少还是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尤其是当楚维阳沉默着,以那一双猩红的蛇瞳与宫纨竹对视,并且那略有些粗糙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指尖浑似是不自觉的摩挲着,又因为这种粗糙感觉而使得磋磨的触感更甚时。
浑似是渐渐地伴随着楚维阳手指的律动,道人在那清澈的眼波之中看到了玄云幽雾的兜转回旋,看到了遇到兼具虚实的道法长河上波涛的涌起,看到了其人那仍旧低低地踏着的腰肢在随之而轻轻晃动。
可不论是怎样的不自在,宫纨竹都未曾偏过头去,而是这样直直地凝视着楚维阳,或者说,摆正了面颊,教楚维阳得以好生的凝视与观照着。
好一会儿的沉默对视里,楚维阳脸上复又噙着些若有若无的的笑容。
“无上宝药?丫头,你这是炼了多少的祭火火种在己身的法焰之中?这会儿仅只是贫道感应来,犹还有着三道祭火的种子在汝法焰的熔炼之下,兀自展露着些许截然不同的神韵呢,许是再添上些底蕴,你这法焰便已然能够蜕变更高层阶中去了。”
闻言时,宫纨竹真个咧嘴笑了笑,她像是对着楚维阳所言说的话有甚么不同意见似的,似是想要摇一摇头,可是这会儿教楚维阳把握与摩挲着面颊,又不大方便,在瞧见和感应到了楚维阳视线的落下之处后,宫纨竹遂以略大的幅度稍稍拧动了几下腰肢。
“长老这话才是好没道理,无上法焰的焰火种子,如何不能算是无上宝药的一类,修道炼法,又岂能如此拘泥,凡能被炼化的,尽都是宝药才是,便也是时间太过短暂,否则,弟子能够做得更好!”
闻听得此言时,楚维阳先是轻轻颔首,像是认可了那一番“宝药”的说辞,可是听得最后时,道人复又摇了摇头。
“没有更好,修持道途,从来仅只有恰到好处而已。”
言说着这话的时候,楚维阳的手随即从宫纨竹的脸颊上挪移了开来,待得话音落下时,便已经一路挪移到了宫纨竹细长的脖颈上。
也正此时,道人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旋即搭在了宫纨竹那十二重楼的两侧,几乎就在宫纨竹一点儿都来不及反应的顷刻间,某种神韵霎时间透过了十二重楼,洞入了其人内周天经脉轮转之中,进而以相同的道法气韵,但却以更为高卓的品阶,洞彻了其人那巫觋祭火的焰种!
霎时间,宫纨竹便骤然瞪大了眼睛!
她在极短暂的时间内吞噬炼化了太多的祭火焰种,其本身的法焰之品阶,诚如楚维阳所言,离着蜕变与升华,洞入真正的金丹境界之中去,也仅只有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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