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叔,这可不能怪我!主要是你做的菜太好吃了,我在一里外就闻到你烧的菜香味了。那还管得了这些啊。包叔,您刚才烧的是黑鱼吧?”虽然这样问,天行却是一脸的笃定。
“猫闻着鱼腥味,鼻子还不是一般的灵,院里的大黄黑丫都没你的灵!”包叔侃道,左手菜勺翻炒不歇,右手送上一小盘子菜,是一条小黑鱼,只有巴掌大小,然而热气腾腾,鱼香四溢。显然是准备好的。“筷子自个儿拿。”
天行早已伸出不知何时已经取来的筷子,准备开始大快朵颐。
“对了小行行,回头你给花老头儿说声,他上回拿来的芸兰香草不错,研成粉调味不错,下回多带点。这葫芦清秋拿去,无根水照旧,记得要满啊。”说罢又一勺子菜扣在鱼盘子里,,那鱼瞬间埋在了热气菜山中。
“哦!哈!……呜!……恩!……呼~呼~!”只听天行满口呜咽不清,好不容易吃下一口烫口的菜肴,放下筷子道:“对了,包叔,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了,今天,就方才,我遇着三管家了……”天行将上午后山回来遭遇的事情一一说来。
“要去中庭了。”包叔平静的说了句,顿了顿,又道,“那小尾巴狼的事,你早点跟我说一声就好了,翻不出个浪花。”只见包叔将菜盛在脸盆大的菜盘子里往边上的热水炉边一放,又将锅子一举一放,在水槽里一阵洗刷,抬脚将脚边的几根木柴,一踩一提一踢,“唰唰”几声落尽炉灶坑中,顿时火焰蹭蹭直上。
“谁能不吃饭呢?”
又是一提一举一放,大黑锅归位。
“中庭,不一样。不像这里……不过,也有机会。还记得你有一回问我凝剑石的事情吗?……吃啊,说归说,吃归吃,不然菜都凉了。离了北院,可没有机会吃你包叔做的菜了。”包叔一边洗着菜,一边说道。
“啊,哦!记得。当然记得!”天行重新拿起筷子。
“剑修的话,多可不只是要会剑的,你也得会认字啊!光会写名字可不成啊!书童的话,跟着府里的少爷还能一起读书认字,这个是好的。”
“包叔,你懂这些?”
“不太懂,包叔只懂烧菜。……包叔烧了几十年的菜了,菜刀就没离过手,就连上面的纹路,你包叔我啊,不看也知道。”说着,包叔将菜沥了沥水,将菜放在砧板上,提刀便切。
只见包叔手臂稍稍起伏,菜刀上下,火光摇曳之中,刀光闪闪。却确是,只听菜声,不闻砧板。
“包叔,你的刀法真是厉害,每次看都这么觉得。只能听得到切菜的声音,却听不到菜刀切到砧板的声音!”天行奇道。
“嗨,熟能生巧而已!做什么不都这样。切菜切菜,切的不就是菜么,难道还是切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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