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鲨和尼罗鳄的离开是令人伤感的,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如是而已。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很明白,白鲨和尼罗鳄与我们在一起的三个月不过是独立小队的过渡期而已。
这三个月的过渡期仅仅是为了让我们从过去的“条件反射”中渐渐回到应有的状态,以适应所谓的“新常态”,毕竟白鲨和尼罗鳄他们两个人也还是特训编外连的作训主官和教官,独立小队的三个月不过只是他们俩临时的“兼职”而已。
现实就是那么玩味儿,这么得充满讽刺,从理论上讲,自此之后,我的授业恩师尼罗鳄见到我都要毕恭毕敬的敬上一个标准的军礼,因为我是少尉,是军官,而他只是士官长,准确的来说,他只是一个士官呵!
不过,也有令人高兴的事儿,因为我们要休假了,这是我自从加入法国外籍兵团近一年来的第一次休假。
事实上,在法国外籍兵团的每一个人都有不少于一个月的带薪休假,当然,这也是理论上的,因为直到我离开外籍兵团,除了没完没了的任务和满世界的作战之外,我再也没有过一个像样的假期。
一个月的假期该干些什么呢?
如果是法国外籍兵团的其他士兵,他们可能会选择回家探亲,和家人呆在一起,有一个愉快放松的ho1iday。
可是,在独立小队,甚至是在特训编外连的士兵,尤其对于我和猴子,“回家探亲”这四个字终究只是四个字而已,没有任何额外的意义,因为我们早已经没有了任何亲人。
法国外籍兵团的士兵在服役期间除非有行动和任务,否则是不被允许随便地离开驻地国家或者城市的,所以外籍兵团里的其他志愿兵一般都会选择将自己的家人接到驻地国家的城市,或者他们干脆在五年的服役期内不回家。
当然,理论上这对我们依然成立,不过,这依旧还只是理论上的
比如我和猴子没有亲人,比如眼镜蛇这个时候名义上还应该在巴黎的牢房,比如飞鹰在英国还在被黑帮追杀,比如毒龙还在被南非当局通缉,比如巴西贫民窟的蝎子和来自俄罗斯的逃犯北极熊,再比如独立小队里的其他九个人
我们有和家人相聚的机会吗?
呵,他们或许还有机会在电话中和国内的家人报个平安,而我和猴子却只有羡慕的份儿了。
外籍兵团有着自己铁一般的纪律,毋庸置疑,谁人都不能触犯,随着近一年来的持久磨练,这种信条早已在我们的心中根深蒂固,无法磨灭,乃至渐渐自己竟成了情感冷漠的执杀机器。
很明显的是,在这样的假期里,我们独立小队一十六人都是无所事事的流浪者,近一年的兵团生涯让我们彼此成了很好的兄弟,至少类似于在特训编外连时,那种的“暴乱者指认事件”,也从未再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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