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留风赞啊!叹啊!赞的是这潇飒的身影,叹的是自己每天撒野碌碌无为还让大婶担心,脸色是僵硬如铁,心里是翻江倒海,为何不去闯一闯江湖,见一见英雄豪杰,我何留风,留风、留风何以留风啊,既然清风留不住,何不乘风而去。
坏了坏了,大婶!
何留风赶紧的往家中跑去,到了屋内把刚买的灯油点燃,一张凝重却不带丝毫愤怒的脸看着,何留风问道:“今天去哪撒野了!什么时辰了才往家跑,多少次了!交代吧!”
何留风嬉笑着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答道:“灯油,灯油,嘿嘿,买灯油去了你看。”何留风指了指刚点燃的灯油,“买灯油去了,路远,晚了些。”
陈大婶身体前倾了一下,继续保持着那凝重的脸色说道:“知道路远不会早些去?非要等太阳快下了山头才去?”何留风还是嬉笑着想说些什么,但只到嗓子眼又回去了。
大婶见留风不语说道:“小风,婶儿啊知道,知道你念父母,这家里啊冷清,现在虽说盛世太平,可那外面的危险你不知道,都是些勾心斗角、富家强横、弱者叛逆。你不小心点万一哪天就着了人家的道,受了人家欺啊。”大婶继续说道。
“我知道婶儿,我知道你说的,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何留风嘟囔着说道。
陈大婶紧接着就说道:“知道!知道你还总月如高阳才着家,你就不知道早点回家跟那个死书生学些文采,读读书将来考个秀才啥的吗,再娶个贤惠些的妻子多好,我也好省个心,说不定还能沾沾你的光享享福气嘞,你呀你!就知道撒野惹风招雨,你会点武也行啊,就跑的快能有什么出息,哪家姑娘能相中你,嗯?你自己说都没…”
留风没等大婶说完接道:“我习武!”
陈大婶愣了一下说:“你习武?”
留风又接道:“嗯,我习武、我闯江湖、我…”
大婶听到这话愤怒了,拿起扫把朝留风大腿打去,一边打一边说:“你习武,你还闯江湖你,你还什么你,我看你白日做梦你。”
“我……”留风大跑两步到了屋外,说道:“大婶大婶你错了,嘿嘿这是晚上诶。”
大婶更来气了追着留风打,围绕大树跑了几圈后留风停住了脚步,左手拦住大婶的扫把,右手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东西,对着大婶说:“别急别急别生气,给你个小礼…不,大礼物,看。”留风拿着那个从柳枝上用石头掷下来的玉佩给大婶。
陈大婶见到愣了一下,看了看更生气了,“你小子都开始学偷摸东西了,好啊你,今天非让你母亲在天上看看,看看我这个她曾经的好姐妹合不合格,管不管的了你这贼子。”
刚要下手留风拦住大婶说:“捡的捡的,真的!我去买灯油路上捡的,你难道不相信你这个好姐妹的儿子吗,嗯?嘿嘿……”陈大婶也累了些,见何留风不像撒谎的样子放下了扫把,拿过玉佩问道:“真是捡的?”
“真的真的,骗谁也不能骗婶子您啊,您说是吧。”何留风答道。
大婶把玉佩塞进最里面的口袋里说道:“信你小子一回,我先帮你保存着,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心上人给人家当彩礼。”
何留风嬉皮笑脸的回道:“好,好,那婶儿可要保存一辈子了嘿嘿。”
就这样留风送了大婶回家,回来路上还洋洋得意,逍遥哼曲儿呢。
可不知这枚玉佩让他不想闯江湖,也由不得他了,更不知那月下人已是月上人,躺在床上的何留风看着月亮想到的是那个洒脱肆意的身影……慢慢睡去。
另一边那酒楼阁庭内已然没了之前的酒言敬语之声,却是那刀剑相撞之音…当啷啷~唰唰~唰!
窗外的风也渐渐褪去清爽,变得张狂如刀,吹的那柳枝是如鞭似剑,这风剑交错,似缠似绕,在这月光下是影影相映、打的是难解难分。百招之后再见那狂风席卷向前,持剑之人赶紧借力轻闪过刃,在回攻之时,那长剑如鞭,就在回身间,锋利之势,斩开席风,算是略胜一筹。
持刀之人不敌,踉跄几步停手说道:“孙兄你我二人刚把酒言欢,以兄弟相称,又解我被困之围,现为何二话不说想要取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