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莫仇飞喊不出来的在那儿享受痛苦。
“看戏也看够了,该到你说话了。”我转看向浑身被汗水浸透的狼哥。
其满脸横肉因着剧痛一直在抽着,发现我转看过来,吓得眼神躲闪。
但他身体动不得,是避不开的。
如法炮制,我用术法帮狼哥止痛,然后,解开部分封印,让其能够说话。
他宛似被刀子拉过的喉咙中,发出难听又紧张的喘声。
亲眼看到我如何询问‘老疤’莫仇飞的,狼哥心知肚明,在我这等有着大手段的道人面前,敢说谎,将面临凌迟般的惩罚。
他不怕才怪。
只有心头有鬼的人才会怕,坦坦荡荡的君子,根本不怕质问。
我将他的表现收在眼中,面无表情的蹲在他身旁。
阴声问:“姓名,籍贯,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没?
老实回答,贫道的法术可不是吃素的,你敢说谎,立马鉴别出来,到时候,嘿嘿。”我转头,看了遭罪的莫仇飞一眼。
狼哥吓得横肉一颤,随即,沉默数秒后,缓缓开口。
“我和老疤都是五里地之外的坡村人,螺绿村中有不少同村老乡,在这边干活谋生计,坡村那边灾祸更重。
大家都喊我狼哥,是因为我少年时杀过一头狼。
至于名字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应该是,葛储水;
好像是,我五行缺水,早死的爹娘请阴阳先生给起的名,还付了五个铜板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搞懂,感情,周边的几个村子中,有阴阳先生存在着,没事时还帮人起名,看样子是个有文化的阴阳先生。
在自家这梁道长的记忆中收刮着,我找到了有关于阴阳先生的记载。
那位目前居住在县城,因为灵验,人称‘太广先生’。
年景好的时候,螺绿村中有不少村民,花钱请太广先生给新生儿起名,顺道看坟头风水啥的,和我这个梁道长,还是竞争对手呢。
“鬼灵噩梦设置的挺详细,竟然给我安排了抢活儿的同行?”我啼笑皆非的。
忽然想到井游静这名字,就懂了。
应该也是类似的原因,早年间,有文化的读书人,帮着村民起名。
所以说,井游静这古怪的名字会出现,也就不奇怪了。
葛储水说完姓名、籍贯,忽然顿住话头,表情有些挣扎。
我静静蹲在那儿看着他,没有催促。
葛储水看了一眼持续受苦的莫仇飞,一咬牙,沉声说:“不敢欺瞒梁道长,我手上人命,一共一十八条。”
“什么?”
我大吃一惊,猛地站起,不可思议的盯着葛储水。
“仔细说。”我语声无比严肃。
五六年间,我和老疤合伙,倒腾点山货,在乡里、县里的两头跑。
初始,赚了些钱,活计还成,但后来,别村的人看这活儿赚钱,就加入进来,我俩的收入就被摊薄了。
眼看着别人发展的越来越好,而我俩因着价格稍高等原因,收入可就不成了。
所以,我俩一商量,一不做二不休,乘着个雨夜,潜入别村同行的家中,将他妻儿老小一十八口全部杀了,财物卷走,一把火将那人的家给点了。
没有同行竞争了,我俩的日子再度好起来,本打算存钱娶媳妇来着,但天灾**的,我俩再度没了营生。
几个月前,混进螺绿村朱家当了护院。”
他一口气将人命之事说了出来。
我听的是火冒三丈。
随手解了莫仇飞身上封印,严加审问,得出的结果一致。
他俩合谋,杀了十八人!
“两个禽兽,不配做人的杂碎。”
我大骂出声。
“道长,求你放我俩一马吧,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莫仇飞被我表现出的怒意吓坏了,一迭声的求饶。
葛储水却没有央求的意思。
因为,他比莫仇飞看的清楚。
梁道长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既如此,岂会放过两个凶徒?
不得不说,这厮看人真准!
“你们,背着十八条人命苟活了五六载,已经是侥幸了,贫道今夜,要为那无辜枉死的十八人讨还血债。”
我举起了斧头。
“不!”
莫仇飞一声喊还未落地,人头已经带着一股血水蹦上半空了。
葛储水绝望的闭上眼睛。
我也没给他任何机会,挥手间,寒光闪,人头‘咚’的落地。
两个罪大恶极的匪徒,命丧雨夜柴房之中,齐齐踏上黄泉之路。
我看着两个身首分离的尸体,却没有任何快意可言。
鬼灵噩梦制此等凶徒出来,对梦境世界的土著居民而言,实乃**!
没有感应到两人的魂魄,看来,鬼灵噩梦中人类的身躯,就是魂魄本身。
自然感应不到魂魄了。
阴火被法术引来,将尸首焚成灰烬,却不会波及满屋的柴火。
我对自家的阴火掌控力,还是比较满意的。
清扫过现场后,转身回了厢房。
不久后,鬼兵大将王类扮演的道童月逐,没有重量的飘了进来。
他这一出儿要是被小花等丫鬟看到,怕不是会被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