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街口的医馆不大也不算小,刚刚开店。郎中是一个样子朴实稳重的中年人,有一个长得白净丰腴的妻子在旁边帮忙抓药。两个小孩子正围在桌子边认真地吃着早饭。
帮她上药的是郎中的妻子,她小心翼翼地掀起纱布,一见到她的伤口便倒抽着冷气,道:“小姑娘,你也太不小心了,伤得这么重也不在家好好休养,怎么还出门呢?”
斋亭只是笑了笑,不太想说话。
这妇人却极其友善健谈,一边不断地跟她说话,一边轻柔地清洗了伤口,撒上金创药,用绷带仔细地将伤口包扎起来。
“好了!”她一边帮斋亭将外衣穿上,嘱咐道,“你的伤口很深,切记不能碰到水,也不能提重的东西,否则就更难好了。”
“嗯!”她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外面大堂。只见郎中的两个孩子都已经吃饱饭了,正准备去学堂读书,看见了呆在门边像呆头鹅一样的青鹅,不由得玩心大起,蹲在门口逗青鹅玩。
她问道:“诊金和药费多少钱?”说着就去掏荷包。
突然,她的手僵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看着面前这对朴实和善的夫妇。
“那个……”她低着头,涨红了脸,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了,“那个我出门时比较急,忘了带钱……”
夫妇俩先是一楞,还没等斋亭再开口,那妇人便笑在喝摆摆手:“谁出门在外没有不方便的时候,诊金和药费就免了,反正不值几个钱。”
“那可不行!”斋亭红了脸,声音却渐渐大了,“你们等等!我这就叫人回家去拿。”
叫人?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吗?
“青鹅。”斋亭叫了一声,门口边被两个小孩子抓到手里玩的青鹅连忙如获救星一般,狼狈地飞奔过来。
“你快回……回家去拿些钱来。”斋亭把它抱了起来,小小声道,“记住了,拿多一些。还有,不能叫任何人发现。明白了。”
青鹅“耕耕”地叫了几声,眨了眨大眼,回头一见两个小孩子又冲上来要抓它,连忙大叫一声,扑腾着翅膀从窗户飞了出去。
“我能在这里等吗?”斋亭回头问。
那郎中两夫妇呆呆地点了点头。
于是,她自己搬了一只凳子坐在角落边,静静地望着天空发呆。
医馆的郎中和妻子都姓王,是同乡,两个孩子一个八岁一个六岁,都已经上学堂读书了。医馆的生意不错,一个上午就来了十个病人。快到晌午,外头的日光渐渐变得明亮,王郎中两个孩子也下学回来了。斋亭看了看外面,怎么青鹅还没回来呢?
正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甚至热闹。路上的行人纷纷闻声跑过去看热闹。斋亭忍不住好奇,坐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只见一队官差押解着几辆囚车从大街上缓缓经过,车上的囚犯浑身血污,当中一个蓬头垢面的夫人紧抱着怀里的小女孩,漠然地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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