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昼抱着酒坛子,脸色已然阴沉下来,沉声道:“丫头,你绝对不能对他动心。”
斋亭本来心里没什么,被他这么一说,倒好像有鬼似的,脸颊不自觉地红了起来,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眸。
“你自己应该掂量清楚。他选了你当国君并尽心辅佐你,这是他的职责使命,每一个祭司都必须这么做。他心里唯有先王一人,那是他自己的感情,与你无关。你和先王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两码子事。一个是他心头的人,一个只是他选的国君。”刁昼似乎并非跟她说笑,说道后面语气越加严厉。
斋亭被他吓了一跳,犹自嘴硬道:“我要是对他动心了,也不关你的事。”
“怎么无关?”刁昼一拳打在她脑袋上,一字一字大声道,“樊桐是我的仇人,你若敢对他动心,那么你也是我的仇人。咱们下一次见面,我立刻一刀杀了你,绝无戏言!丫头!我把你当朋友,你可别逼我将你当仇人!”
他认真的啊?斋亭哑然突然跳了起来,叫道:“我又没说喜欢他。只是……只是……你替我想想,好歹我是国君,突然听到自己的臣子说心中只认上一个国君,心里总不是滋味吧?那只饭桶一点也不忠心。”
“饭桶?”刁昼的心思已经被这两个字吸引了,他摩挲着下巴,向斋亭比出大拇指,“丫头!这绰号起得不错。”
“……”斋亭起身拍拍衣服,转身就走。
回到灵过宫,庆典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当中。平时一个个仙风道骨的术师好像疯了一样,一群人在演武场上载歌载舞,还有人在屋檐下半空中斗法,真是精彩得很。
斋亭抱头跑到樊桐所住的楼阁,转念一想,自己来他这里做什么?商量国事?探讨问题?喝茶叙旧?还是活络一下君臣之情?
她越想越觉得完全没有找他的理由。既然没有理由找他,那么她身为国君老往祭司的住处跑似乎不是好事,刚刚要迈进门槛的脚缩了回去,她整个人无精打采地离开了。
灵过宫到处乱哄哄的,可是这乱哄哄在她眼里,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又不是灵过宫的术师,也没有收到邀请的帖子。她在这里做什么?
斋亭垂头丧气地又牵着骑兽静悄悄地离开。唉!她连苍玉也没有了,只剩下这头从刁大叔那里拿来的骑兽。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飞在茫茫的藏海中,越发觉得自己形单影只,可怜得很。
也不知飞了多久去,终于看到了琅苍城。她待到深夜,才悄悄地潜进家里,赖在小叔叔的房间中。
“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弄成这样?”相朗君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她,拿着毛巾胡乱地给她擦了擦脸。
“在藏海里遇见了妖兽,好在有惊无险。”斋亭大略地说了一下。
相朗君皱着眉,又开始念叨:“不是叔叔啰嗦啊!你出门怎么不带上樊桐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呸呸!我是说他是祭司,照理说应该你走到那里,他就得跟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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