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涯笑了笑:“谁说我要死了?”
赵峰看到这笑容的那一刻,心里的火几乎要烧到嗓子眼里,怒道:“你杀灵镜司的人,是死罪!”
郑涯假装一愣,又装作恍然了片刻,才说道:“灵镜司,也养邪祟?”
裴鸣也跟着站了起来,大骂道:“混账!你口出狂言!”
郑涯看向了童战。
童战立刻会意:“将那杂碎的尸体抬上来!”
几个手下连忙将周坤的尸首抬到了堂下。
郑涯直接大步走了过去,解下周坤的佩刀,用刀尖挑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木牌:“郡守大人可识得此物?”
赵峰的脸色果然变了,变得难看得多。
裴鸣的反应却很快,“这不是他的。”
不料郑涯的反应更快:“那就请裴大人将他的那一块拿出来吧。”
“你!”
裴鸣恨不得现在撕碎了眼前这个不识大小的东西,恶狠狠道:“你凭什么说这块木牌是他的!”
“因为这块木牌在他身上。”郑涯叹了口气,话引子已经做好,他也没有想到裴鸣跳的这么快。
论胡搅蛮缠,他可是祖宗。
不等裴鸣说话,他便直接了当对着郡守说道:“大人,我等四人回到此处,便被拿走了随身刀物,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自然不可能携带这些东西。”
他闭上嘴的那一刻,心里都在催促了:“赶紧说啊裴大哥,我都引到这里了!”
裴鸣眼里一闪,似乎抓到了一处漏洞:“那也可能是童战带进去的!”
“对咯!”
郑涯双手一拍,恨不得朝裴鸣竖起大拇指。
顺势转向了戒律堂长老:“还请严查此二人!”
童战懵住了。
可下一刻,他的表情突然舒缓了开来。
那张粗糙的脸上充满了笑意。
在场所有他身后的人们,也都跟着几乎要笑出声来。
说完那句话的郑涯歪着头,旁若无人地看向了裴鸣,眼里方才的笑意消失了,歪着头道:“问镜会不会留下痕迹,我不知道,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这木牌到底在哪儿。”
裴鸣怔住了。
话是被他自己带过去的。
而此刻,他才发现里面埋着一个巨大的坑。
童战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可被他一句话拉了进来。
郑涯立刻提出一起查,这事儿相当于捅上去了。
童战可是副守,按照规矩提审必须要都尉级别以上的太守主查,也就是说,这件事因为区区两句话,变成了对整个衙口的彻查!
童战老实本分经得起查。
但是他裴鸣,经不起查。
他下意识抓住腰间那块隐藏在内衣之中的木牌,目光死死地凝视着郑涯。
背脊传来了一阵寒意。
身后的人,在看着他。
他感觉到了那双要命的眼睛,正在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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