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哈哈大笑:“鸿博有何可忧,此雪中送炭之事,可一而不可再。你若担心圣上用他钱票交割漕银之法,大可不必,天下官员岂能让他断了财路。”
沈鸿博道:“学生所忧着,并非此事,再是”那件事。”
蔡京转过身来,疑惑道:“哪件事?”
沈鸿博不再犹豫,上前一步,问道:“江耘身世之事,恩师可有,可有筹划?”
蔡京神色一紧,历声道:“此话怎讲?”
“禁中传出消息,圣上似有所闻,已派人秘密调查。
“此事隐密之极,圣上是如何知道的?”
“蔡师,还记得当日在杭州“文行阁。所见之《太平旧事》时的情形吗?”
蔡京微闭的双目猛然张开,惊声道:“6匡?”
“薛奇辅并不知其中关节。除了6师弟”沈鸿博低声道。
“竖子!”蔡京恨声道。
“前有浏阳之事,今有天家旧隙,非是鸿博不念同门之情,此非左臣所谋。若事情败露,恩师必受其害。”沈鸿博担忧道。
蔡京气急败坏道:“去找他来,问清个中详情。事以至此,不若观风取向,寻一条两全之计出来。”
看着沈鸿博匆匆而去的背影,蔡京心中喜忧参半,却不知圣上之意如何,若以竖子换江耘,老夫倒是舍得。
去寻6匡的人扑了个空。的知6匡已不知所终。几日前,他杭州的好友托心腹带了口信,告知京城来人正在调查此事幕后之人,那好友也算尽心,在坦白之前差了心腹来京城给他报信。6匡心中有鬼,吃不准君王之心,又联想起浏阳之事。愈想愈怕,索性躲了起来,决定看看风。
这边6匡销声匿迹,那边前往杭州调查的单一飞已经赶回京城,将事情的始末回报赵估。得知真相后的赵估又惊又怒,6匡的身份和背景他一清二楚,正处于浪口风尖的老相公不居然也牵涉其中,拿天家旧事做文章。
震怒之下的赵估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揖拿6匡,还有那杭州的薛奇辅也脱不了干系,还藏着本朝的**,徒生事端。
消息传入内宫,赵怡心中百味陈杂,自己所喜欢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叔叔,虽然经过百余年,血脉之亲已经淡薄,然皇家辈分、伦理纲常高悬于上,自己于他之间再无别的可能。
向太后的看法却与女儿绝然不同,想起江耘自娶青楼之女、为官家劳心劳力,背负着种种压力独然前行的坚持,心中异常温暖。看来,他是早知道自己的身份,处处为我赵家着想,这今年轻人真是难得啊。怪不得哀家看到他,没来由的觉着亲切,又想起他那端午佳节所作的歪诗,不禁忍俊不禁,这个玩笑,他倒真是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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