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淳苦笑道:“别。别,江学士,当我没说。走,回去喝酒。
大宋京城的御街之上,高俅飞马急奔,急匆匆地往皇城赶去。一个月之前,他受命前往江耘的老家秘密调查好友的身世。本以为是政敌的构陷,谁知曲折调查之下,竟是确有其事。那6家果然是太祖旧卫,乾德年间落户丹阳。而江家亦不是本地之族,几乎与6家同时在丹阳出现,县中老人皆道江家乃不详之人,这么多年来唯有6家与其亲近。高俅清楚地知道。此事若是确然,会给他的贤弟江耘带着什么样的后果。大宋一朝。皇亲不涉政事,自己那位贤弟,若每日让他吟诗弄画,只怕会把他逼疯。
纵然心中无奈。替自己的贤弟可惜,高俅终是赵估的心腹,岂敢欺君罔上。调查清楚之后。不敢拖延,往京城急赶而回。回报君王。
赵估听完高俅的汇报。心中百味陈杂,他果然是皇家之人,怪不得他见到联一点都不象那些下臣一般战战兢兢。
高俅小声道:“微臣此番是秘密前往,尚未与当事之人确认,只怕,”
赵估摇摇头道:“联已派人去大名府武功郡王后人处问过此事,当日走失的那名侍妾正是姓江。”
高俅又道:“前朝旧事,甲已无人提及此事,那江、6两家亦不过乡间小富之家。与良民无异。且微臣素与江耘交厚,亦知他并不知自己身世”
赵估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道:“唤他赵耘。”
高俅心中难受。喜忧参半。
赵估缓缓道:“既然有人捅的出来,瞒是瞒不住的”联派一飞去了杭州,联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关心联的家事。”
崇宁四只七月十四,京城,小雨。
蔡府的后园,占地极大,狭长的池塘贯穿后园,两侧种着许多翠竹。自古“植蕉邀雨,种竹听风”此刻风雨甚急,吹打着青绿的翠竹,出沙沙的声响。
池塘边上的书房有一个小阁,建在池塘水面之上,正是夏日纳凉的好地访。蔡京一身淡衫。躺在小阁内的软榻之上,正在小睡,脸上盖着一张报纸。
沈鸿博急急而来,也不让人通报,便进了后园,见到恩师正在睡,犹豫一番。终是没有打扰,静静地坐在小阁内,等待恩师地醒来。
细雨中的凉风穿堂入室,带走夏日的暑热,半个时辰之后,蔡京终于醒来,见沈鸿博静坐在小阁之中等他醒来,温言道:“鸿博久等了,人上了年纪,总是容易疲惫。”
沈鸿博起身扶着蔡京起来,看着恩师鬓角的白,感触良多。
蔡京踱至小阁边看着窗边的细雨,问道:“何事?”
沈鸿博道:“张相公赈灾青州,谢天祈雨,果然天降大雨,青州早情已解。”
蔡京笑道:“好事。倒真被他求到了雨。”
“江耘所献钱票赈灾之法在青州施行的效果极好。据地方官员和张相公的折子说,钱票尽数放至灾民手中,各地的粮商运粮而去,粮价只比寻常高了两倍。此次青州之灾,无一人冻饿而死,可谓亘古未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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