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人忙道:“二位放心,我吩咐拙荆给他喂些母乳便是。不瞒二位,老夫几日前喜得贵子,还有多余的母乳呢。”
眼前老丈虽已年老,但精神抖擞,言谈举止犹如壮年,想来是老来得子,人生幸事。
王弥抱拳道:“如此有劳了。”
将刘曜递给庄主人的时候,齐万年又嘱咐了一番,这可是龙雏凤种,他不敢怠慢。
在家丁的引路下,二人洗漱一番后来到靳宅大厅。大厅正中是庄主人,庄主人身前是满桌饭菜,二人老远便闻到了饭香,这会儿早就难耐饥饿。一屁股坐在椅上大快朵颐起来。
王、齐二人只是随意洗漱一番,身上满是血渍的铠甲也没来得及更换。闻着二人身上不断散发出发臭的血腥味,庄主人吸了吸鼻子,挪了挪屁股,往桌后坐了些。
待二人食毕,庄主人方道:“我看二位虽风尘仆仆,但言谈举止有礼有度,与一般百姓大有不同,就是与普通武师也不同。想二位非常人,是军中将领呢。”
入庄后,都是王弥与庄主人交涉,齐万年极少开口。王弥生得器宇轩昂,一张国字脸正气凛然,额宽鼻高,眼圆肩阔,嘴边一圈短须修得很是整洁,下颌山羊胡也是整整齐齐,兼之言谈间有富家公子之气度,举止间又不失猛将之风采。齐万年虽隐隐以王弥为首,但身长九尺,魁梧壮硕,蜂目豺声,声若奔马,令人闻之胆寒。最可怖的是左颊天生一道凹陷疤痕,长寸许,深厘许。与刀疤不同的是,这道凹陷疤痕像是平原山涧一样,硬生生把左颊分成了两半,令人望之胆寒。
王、齐二人绝非善茬,或与杀人如麻的绿林好汉无异,或是国之大将也不一定。庄主人绝不想去惹二人,不过见王弥言谈得体,不像坏人,所以这才大胆相询。
王弥看了一样齐万年,正犹豫着该如何作答,却听庄主人又道:“若是不方便作答也无妨,我也就是好奇多嘴。二位莫要见怪,莫要见怪。”
王弥忙思忖片刻,道:“老丈说得哪里话。与你说也无妨,我二人自成都而来,那位婴孩乃圣上之孙、北地王之子刘曜殿下。”
齐万年又万夫不当之勇,自己又勇冠三军,还怕一个村野老头不成。将自己身份如实相告也无妨。或许庄主人久沐汉室皇恩,能善待自己也不一定呢。
果不其然,王弥话音刚落,庄主人慌忙离席纳头下拜:“原来是成都贵客,小人眼拙,不识贵人,还望海涵、还望海涵。”
王弥大喜,连忙将其扶起:“老丈不必多礼。我等不过是亡国之臣罢了,何言贵人哪。”
庄主人忙叫下人好生照料刘曜,莫要怠慢了小皇子,随即疑惑道:“将军适才说‘亡国之臣’?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弥黯然不语,沉默良久才将刘禅如何投降、自己如何逃出成都一一道来。庄主人隐居之时蜀汉正值强盛,如今却已山河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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