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不务正业。
从这点来说,宿先生是极其爱护自己的羽毛的。
所以,苏亦涉略极广,啥都好奇,啥都想学,但除了实习那段时间快枪手似的赶出来两篇文章外。其他方向,他的不写。
不然,按照他前世的习惯,有那么好的机会水论文,他肯定不会放过。
现在嘛。
他很好克制这种**。
从内心深处,苏亦也认同宿先生的想法,论文要么不发,一发就要有目的性。不要东一个榔头西一个榔头,啥都想研究啥都要去涉略。以前他或许会干现在嘛,不想干了。除非那种去构建一个学术体系学术思想的论文。比如他在农业稻作遗址方面的研究,以后就不停发文章,不断的深入。然后不断的给自己的主张添砖加瓦,毕业的时候,还可以去学术碰瓷,去跟别人论战。只要赢了,就是颠覆选手,完全就是靠颠覆前辈的观点上位。
不过这样作,要不了几年,他就变成一个学阀。
既然不干这样的事情,短时间内,苏亦只能克制自己发文章的冲动。
主要是他前世读研的时候,研究的是公共考古,这方向太虚。弄不出啥东西,后面转入民族考古的坑,博士论文还没有弄出来,就回到现在了。
所以前世读了那么多年的想法,苏亦连自己的学术主张都没有。完全就是一个万精油选手。现在,如非必要,他也没有啥好写的。读研这几年,除非佛教考古方向的文章,其他方向的。苏亦觉得自己尽量不去碰触。
或者说,等他闯入偌大名头以后再说。
现在嘛。
不着急。
按照张爱玲的说法,出名要趁早的话,苏亦这个年龄段已经够早了。
再早就没有必要了。
就这样,苏亦也开始上宿白先生的第一节课了。
不过不是宿先生讲述的魏晋南北朝隋唐考古,而是古代建筑。
五十年代的时候,北大考古专业聘请梁思成先生过来讲述古代建筑。
然而,当时梁思成先生社会活动太多,本人太忙。并没有来北大讲多少节课,大部分的情况都是由宿白先生在代课。
所以,从五十年代开始北大古代建造的课堂都是由宿白讲。
至于为什么宿白先生能讲古代建筑,主要也是受到梁思永的影响。
1947年,梁思成先生在北京大学讲授“中国建筑史”,宿先生前往旁听,随之对中国古代建筑产生了兴趣。不过,上世纪五十年代以来先生在北京大学讲授的中国古代建筑,是“专为学考古的同学开设的”,不同于一般的中国古代建筑史。
宿先生也不仅仅是旁听那么简单。
他比北大史学系其他学生更加具有学习古代建筑的功底。
因为他会素描。
当年,他跟随向达先生读研以后,就被向达先生推荐去跟董希文学习素描。
再加上,他对的石窟寺建筑有着深厚的研究,再去研究古代建筑,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转变。
除此之外,宿先生的古文基础很好。有着深厚的古籍基础。
古代学者对照实物整理了宋代和清代的两部官式建筑的专书,即《营造法式》和清工部《工程做法》,这个工作给研究官式建筑的历史敞开了大门。
有两部,一是《营造法式》,可参看梁先生的注释,《营造法式注释》只注释了《营造法式》的一部分,大部分梁先生未涉及,因而也还需要看原书。
二是清代的工部《工程做法》, 可先看梁先生的《清式营造则例》。
甚至还可以梁思成《中国古建筑调查报告》。
梁先生的这些著作,宿先生都有涉及。
再加上,宿先生早年间写《白沙宋墓》发掘报告的时候,搜集过不少的古代建筑资料,这样一来,开设这门课程,对于宿先生来说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甚至到了后来,宿先生还出版过自己的专著《中国古代建筑考古》。
这种情况下,让苏亦对宿先生的这么课程充满期待。
更加让苏亦意外的是,他们这堂课并不是在文史楼的教室内上,而是直接去博雅塔。
这样一来,就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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