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相似,其实跟苏亦接触考古学的过程有关。
邹先生读了顾颉刚《古史辩》以及郭沫若先生相关著作才对考古专业产生好奇。
这段经历,对于苏亦来说也差不多,他研究生复试的时候就曾经说过自己读古史辨,读甲骨四堂的著作,还喜欢梁思永。
当年,邹先生一开始是打算攻读古文字专业的,后来读郭沫若先生的著作发现三大难题以后,邹先生就放弃了古文字学,转向考古学,毕竟在他看来古文献跟古文字都没有办法解决郭的三大难题,想要寻求这些答案,就必须要读考古学。
恰好,苏亦的古文字功底还不错,还会认甲骨文,这扎实的基本功,在北大考古专业77-78级两个班中几乎没人能比。
梁思永先生肯定不是邹先生的偶像,但他主持发掘并且参与编写的《城子崖》却成了邹先生研究生时期的比读物。
更加重要的是,他俩都进入考古专业读研之前都没有田野实习经验。
这个才是最为关键的。
一个考古研究生,却没有田野实习经验,在国内例子极少,在北大就更是独苗,然而,邹先生是首个,苏亦也是首个。
邹先生是北大建立考古专业以后招生的第一个研究生,而苏亦则是恢复研究生招生以后录取的首个非考古背景出身的研究生。
从情感来说,邹先生下意识把苏亦当成同类。这点,苏亦一时半会理解不了,不然,之前邹先生为什么会让他当助教就更容易理解了。
说回邹先生提到的四本书,《安阳发掘报告》、《中国考古学报》、《城子崖》和《斗鸡台沟东区墓葬》。
《安阳发掘报告》和《中国考古学报》这两本,不是专著而是期刊,20世纪20~30年代中研院史语所出版的专刊之一。内容以有关安阳的发掘工作为限,不收外来稿件。由李济任总编辑,傅斯年、陈寅恪、董作宾、丁山、徐中舒任编辑。
1929年12月至1933年6月在上海出版,共出四册。
安阳殷墟1~7次发掘的工作简报和有关研究文章均发表于此。1936后该所另编《田野考古报告》,《安阳发掘报告》不再出刊。
《田野考古学报》47年后改名《中国考古学报》,建国以后改名成现在的《考古学报》)
所以这两本书是一脉相承的。
至于《城子崖》跟《斗鸡台沟东区墓葬》,这两本报告,苏亦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现在宿舍都有着这两本书呢,其中《城子崖》还有宿白先生不少批注,而《斗鸡台东沟区墓葬》则是许婉韵送给他的,里面都是这位大姐的学习心得。
有时候,翻看旧书乐趣之一,就是看着这些前辈在书上做笔记写心得,可以从这些只言片语去窥视前辈们的治学心路历程,这也是淘旧书的乐趣之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