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到了后面,整个学派的风气就有些歪了。
变成什么都质疑了。
好像对啥都要质疑。
质疑太多。
也不是啥好事。
尤其是在民国时期,军阀混战,国内动荡不安,国民一度怀疑自己的文化以及人种之劣等。
这种情况下,你还老怀疑,就动摇国之根本了。
甚至,到了后面,还有人以讹传讹,说顾颉刚认为大禹是条虫。
天地良心,顾颉刚就是打个比方,结果就被断章取义,大肆宣传。
这种情况下,疑古学派的学术观点就跟当时的国情格格不入了。
毕竟,19世纪末至20世纪处,中山先生根据清末民初学者研究的结果,提出中国有五千年的历史。
五千年从哪里算的?
就是从黄帝纪年开始算。
还把黄帝认为中华民族的祖先。
而,中华民族这个概念恰巧就是梁启超先生率先提出来的。
然而,当时,有不少的学者接受西方研究方法的影响,认为中国历史是从西周开始。
好家伙,这样一来,就把中国西周以前的历史给抹去了。
这可能吗?
自然是不可能。
这部分历史,在殷墟的发掘成果公布以后,就不攻自破。
毕竟甲骨文的存在,已经明确证明商代的存在,表明中国历史还可以提早。
不过殷墟终究还是没有办法解决夏文化的存在。
而顾颉刚虽然假设大禹可能是条虫,但这位老爷子也没有否认夏的存在。
然而,邹衡先生为啥偏偏去纠结这些啊?
他的课堂上为啥要讲述这些。
原因很简单。
因为他上的就是商周考古。
而商周考古就是在研究这些课题。
毕竟,57年北大考古专业还把商周考古放在中国历史考古课程上讲述。
既然提到殷墟,提到甲骨文。
邹先生自然而然,也不会只提顾颉刚,他还提到郭沫若郭老。
“我当年转入史学系读书的时候,向达先生就向我推荐郭沫若先生的诸多著作,这些著作对我有这极大的影响,我甚至花了一年时间,死啃郭沫若先生的《卜辞通纂》、《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考释》等学术著作,才基本上掌握了有关甲骨文和金文有关的知识。当然,以我的甲骨文工地,很能在短短的一年内全部读懂这些学术著作,但是我仍然从中发现他在中国上古史研究中有三大难题没解决,致使他终身遗憾。”
说到这里,邹先生问台下众人,“大家有人读过郭老的书吗?比如他的这些甲骨文作品。”
又是一次集体不约而同的摇头。
邹先生也不意外,“你们往后可以读一读的,比如苏亦,他年纪轻轻,就掌握了不少甲骨文,通读郭沫若以及王国维两位先生的诸多甲骨文著作,这可是非常了不起的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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