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打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但老和尚棍棍都敲到实处,明显用了大力气,到了后来,每一棍打在身上,正观袍子上都会留下一道血痕。
宗言看得心惊,不是没劝,而是越劝老和尚打得越狠。
听到动静的小正空跑来,哭着抱大腿都没用,棍子依旧一下一下地落下。
正观也是死倔,挨打的过程一声不吭不说,竟连句求饶的软话都没有。
宗言见正观面色越来越白,知道再打下去会出大事,终于忍不住,也顾不得忤逆了,上前一步,便去抢印善手里的棍子。
原以为凭着老和尚的功夫,抢棍子会有些波折,没想到他手一捞,棍子便到了手上。
然而没等他说话,印善就冷哼一声,一言不发,踉跄着离开了。
宗言长叹一声,将全身都湿透的正观扛了起来。
小哭包正空跑在最前面,先于二人进了房间,径直从箱子里取了个瓷瓶。
这头刚将正观放在矮榻上,那边已为正观脱下衣服,开始在满是血痕的背上倾洒药粉。
宗言不禁又是一呆。
心中感慨,看来正观受罚不是一次两次了,否则正空上药的动作也不会这般娴熟。
同时也为自己将来的日子担忧,这么挨打,他可受不住……
宗言心里很过意不去,毕竟馊主意是他出的。
结果趴在榻上,刚打发小正空出去玩的正观好像看出他的心思,反而先开口安慰。
“方才对你的提议未立即反驳,便是大错,身为大师兄也没有好好教导师弟,受罚实属应该。”
宗言忍不住挠头,毕竟来自老师都不敢体罚学生的年代,不免替正观委屈,也有些不能接受这种逆来顺受的逻辑。
人家根本就没同意破坏佛像,却凭白挨了顿毒打,偏偏他这个罪魁祸首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正观的说法看似合理,却不太公平。
他这边正要反驳,却见正观已缓缓合上了眼睛。
不好打扰,宗言只能将满腹地郁闷强压下去,索性也回到自己的床位,展开被褥躺了上去。
是的,宗言已正式拜师,不算客人,那有些漏风的客房自也不会再睡。而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为了节约木材,如今他们三个弟子都睡在一个房间。
这与学校宿舍区别不大,不过是高低床换成了大通铺。
唯一令他诟病的是小正空睡觉不老实,偶尔还会水漫金山。
他现在躺的褥子就是刚晒过的,有种阳光的味道。
宗言虽满腹心事,可房中实在安静,不知不觉,他竟也渐渐睡熟了……
正观背上的伤很重,看样子没个两三天根本无法下床。
不过因为寺里两个人需要长期吃药,正观依旧会扶着墙,艰难地调配药材。
至于煎药等活计,就只能落在了宗言身上了。
这回可好,寺里共四人,本就凑了个老(印善)弱(正观)病(宗言)幼(正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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