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让他收了这些虚情假意的德性,一脸严肃地问道:“我且问你,十五万两的银子在这沓将能买多少良田?”
王进回道:“十五万两少说也能买五万顷田地。只不过沓将所有的上等田都在老奴的手里了,产量稳定的肥田也就千亩。小娘子你要买田的话,就只有中等和末等可买了。”
甄文君追问:“这中等和末等的可能产量。”
“能是能,只不过不易耕作产量偏小。”
“只有千亩田你是如何存出十万车粮食的?可是在沓将附近其他郡县还有田地?”
王进点头道:“小娘子聪明,沓将南边越过鸡冠山后就有现成的大片田地,土壤虽不肥厚但胜在便宜。我已经买了数万顷。原本我是想这十万车粮食运回南崖后再将剩下的收了,若小娘子你要买我可以让给你,帮你联系当地县令。宿渡的土地买卖权都是县令手里,只有和他们打好关系才能得到田。”
甄文君拱手道:“那这事我便拜托王公了。我这儿有五千两,请你拿去抚恤那日摔下山崖的死者家眷,步阶盗你粮车一事,你可愿就此两清?”
王进将银票接过来笑嘻嘻地:“愿意愿意。小娘子放心,这批田地我定会为小娘子尽心采买。”
第二日临近晌午时分,灵璧见甄文君出门赴约见朱毛三时把匕首带上了,嘲笑她道:“怎么,如今也知道怕了?若你求我,或许我还能保你这皮猴子一命。朱毛三手上那点儿功夫还不是我的对手。”
甄文君调侃她道:“灵璧姐姐真是外刚内柔,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舍不得我出事。”
灵璧:“我呸!不要脸!谁舍不得你了!”
甄文君哈哈笑着骑马出门,灵璧和几个随从驾马车跟在身后。
到了沓将城中酒楼,朱毛三果然如约而至,见了甄文君格外亲热。甄文君也与他称兄道妹地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后朱毛三说起那五万车的粮食来:“卫公赏下的五万车粮食,小妹你也不必再送一趟那么麻烦。我今儿正好带了人来,让他们运回去就好。”
甄文君憨笑一声:“还有一事,不知该如何与大哥讲。”
朱毛三爽快道:“你我兄妹还有什么不好讲的,小妹尽管直言!”
甄文君向朱毛三一拜,实话实说道:“小妹我其实是奉命来宿渡收粮,只是没想到那王进老贼竟敢算计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请了大哥出马帮我讨个公道。这五万车的粮食小妹要运回大聿不能交于大哥,此事情非得已,大哥一向仗义仁德,还望能宽恕一二。”
朱毛三被酒气熏红的脸上一时平静,似乎没反应过来甄文君在说什么。待他想明白之后猛地一拍桌子,吓得酒楼里其他客人一个哆嗦,全都看了过来。他气愤难平,一把从属官手里抢来他的战斧,一斧子把面前的木桌劈了个粉碎,酒肉洒了一地,爆呵道:“小贱蹄子竟敢戏耍你爷爷我!今日这五万车的粮食老子拿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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