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秋澜和嗤笑着将卷宗扔到了桌上“区区一个乞丐,一个无赖就想要了你的仕途,这也未免将你我看得太轻了,他们没那么蠢,必然是有后手的。”
从秋澜和得知此事道如今不超过一个时辰,那卢飞的身家履历就已经摆在了秋澜和案前,秋澜和将一张纸递给了秋意泊,秋意泊低头看去——这点飞是燕京人士,这个名字还是临时取的,原本左邻右舍都叫他卢流子,原本就是个泼皮无赖,原本在常来赌坊做打手。
问题来了,他家三代单传,家中连个女娘都没有,父母也早已故去,卢流子他娘是他爹人牙子买来的外地的童养媳,自然是没有亲戚这个说法的,这卢飞也未娶亲,哪来的弟弟?
另外那小乞丐的尸体也找到了,件作还在检验,初步判定和对方说的一样,是鹤顶红,且他腹中除了秋意泊给的那馒头片,只剩下一点草根树皮了,银针验了那残留物,确实是有毒。
这一点的对他们很不利。
秋澜和看出了哪里有问题,却没有在这里提出来。文榕想了想道“大人也需警惕,这段时间郎君甚少单独出门,唯一一次便是昨日下值后在街上走了两步,这等阴谋粗糙至极,可见他们已经迫在眉睫,不得不做了。”
“嗯,好。”秋澜和抬了抬手“这几日恐怕要辛苦诸位了。”
门客们笑道“这有什么,我无儿无女,大人真要赶我回去过年,我还不知道上哪呢”
“去年你不是约了老友吗”
“对,最后我们在客栈住了两日。”
众人皆笑。
门客们都散了,书房内唯留秋澜和与秋意泊,秋意泊顺手就拈了一块摆在桌上的绿豆糕,送到嘴边又想着左右吃不出味儿来,还是不吃了吧,可送都送到嘴边了,他还是张口咬了一丁点儿,正欲放下,绿豆的清香与米面的香气冲入口中,他不由赞了一声∶“这绿豆糕很不错。”
好奇怪,明明这几天吃什么都没有味道,为什么今天就有味道了?
秋澜和见他夸了一句绿豆糕就配着茶连吃了两块,问道“你那馒头给了乞丐,对方立刻就吃了吗&ot;
“不然呢”秋意泊道“他旁边还有好几个乞丐,他若是当时不吃,恐怕就没有机会吃了。”
所以那馒头片上确实是有鹤顶红,秋意泊也吃了……对方是想要秋意泊的命。
秋澜和目光深沉,转眼看见秋意泊被绿豆糕塞得有些鼓的腮帮子,不由叹气道∶“下回要注意些,那馒头片上下了鹤顶红,你吃了居然没事,久而久之,恐怕要引人怀疑。”
怎么孩子越大看起来越蠢了
“怀疑什么”秋意泊拿起了第三块,歪着脸道“应该是怀疑我身上有什么秘宝或者秘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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