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宋茯苓夸他,小武更是无所适从,比起刚才对宋福生说话还紧张。
紧张大劲儿了,又拍了自个脸一巴掌。
又打脸做什么?
“我,我是激动。”没敢想宋姑娘,竟然记得他帮的那点儿小忙。
米寿问小武:“那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长高不少哇。我记得,你那时候是那群小娃子里最厉害的,卖出一大袋子松子。”
“我现在重新出道,还能卖出一大袋子。”
屏风这面,大伙一顿笑。
白掌柜喝的脸通红。
他没让宋福生怎么喝酒,明日还要起早赶路。
指着宋富贵认了出来,问宋福生:“那位就是从松树上摔下来的吧,我记得当时脸上带血回来。”
“对,就是他,命大的很。”
宋富贵笑哈哈道:“白掌柜你是不晓得,后头我一直吐,一路吐进奉天。到了地方后,我还掉过地窖掉进过河里呢,反正见窟窿就掉啊,老天爷那真是可劲的折腾我。”
“那时候摔的很重啊。”
大伙齐聚又抓紧时间说了许多话。
那真是一副:久别的人盼重逢,重逢就怕日匆匆,说不完的旧情,续不完的梦。
讲白掌柜对宋九族的第一印象:进屋给他吓一跳,那穷的呀,哎呀,他这里很少见那种大拇脚指露外面,头发造的像草堆的人。
讲宋九族很庆幸给白掌柜早早送来几车萝卜,要不然发水了,又该等一年才能兑现诺言。
讲家里孩子成亲了好几对儿,听说白掌柜你还托镖局随了礼?你太客气。
白掌柜说:“客气啥,就是个心意。刚听说信儿的时候,我都很想随着镖局去一趟喝喜酒的,就是走不了。随着这科举,住店的人太多。”
四壮、高铁头端起酒杯站起身,向白掌柜敬酒。
高铁头发出诚挚邀请:“我们走时,太爷爷就说,见着您了一定要说上一句:空了,去家里坐坐。”
宋福生一边吃着当初客栈免费提供的萝卜咸菜,一边含笑点头。
有空是要去家坐坐的,要和老白当好友和远方亲属那么处。
当初,那境地太艰难。
如若路上遇见的人,有一个人稍微刻意难为难为他们,那时候就够他们喝一壶。
这老白,当初不但没有难为他们,而且处处伸手行方便。
那时候能伸手给他们的一个馒头,哪怕是一碟咸菜,意义都不同。
白掌柜将酒一饮而尽,“一言为定,有机会我一定上门去看看大家。只听你们讲房子,讲大片的田地,没亲眼瞧瞧不解馋,哈哈。”
白掌柜和小武还安排个特别插曲,领着宋福生、钱佩英、宋富贵他们去当初住的屋子,推开了房门。
宋福生和钱佩英并肩站在门口。
夫妻俩望着那炕,那地上,就想起大伙全挤在这屋里睡觉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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