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许忘筌的性子,本来是不想参与此事的,问题是家中的那小娇娘却不能让他安生。尤其是山门大考之后,小娇娘嘱咐他多加关照的几个弟子,不但事先考题没有拿到,事后的判卷也全被老祖办取走,许忘筌基本上算是被架空了。
他虽忍得,家中的小娇娘却如何也忍不了,在家中日日哭闹不说,还坚决与他分床而眠。许忘筌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参与这场饭局。当然他心中对于殷勤的跋扈也是相当不满,临出门时小娇娘交代了,倘若寒潭边上的府宅保不住,这辈子都不用想与她同房了!
至于宋玉昆却是专程从临渊城赶回来,参与这次聚会的,伍落在后山搭起的精铁棚子,还是让这位武曲大长老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寒潭周围的宅院要保,老祖办想要自立门户搞炼器,更是为宋玉昆所不能容忍的。
在宋玉昆身侧是宋书行,他的辈份虽小,但之前的几次聚会都是他代表宋玉昆过来,桌上自然不能少了他的位子。
至于破军长老燕自然,他那破军部目前就是个空架子,手下并无可用之人,倒是有不少内门弟子还是以他马首是瞻,加之这些弟子在寒潭边上也都建有宅院,便共同推举了一位筑基中级的老修,名为楚观澜,代表燕自然以及三十几名内门老修,过来商议如何保卫寒潭之事。
“听说老祖办那边新组了一支峰管队,大家是否注意到了。”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禄存长老耿云,忽然提了个头,将话题引到峰管队身上。
楚观澜点头道:“我也听说了这事,听说全名是叫花狸峰管理综合执法队。”旋即不屑地笑道:“你们没听大家议论吗,说这峰管队成立有俩月了,只管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许随地尻屎拉尿。”
宋书行哈哈笑道:“俗话说管天管地,管不到拉尿放屁,这峰管队管的到真宽呢。”
耿云随着大家笑了一阵,又道:“听说这峰管队下一步就要来管咱们在寒潭边上那些宅院了。”
楚观澜的消息相对闭塞一些,先是一愣,旋即冷哼一声道:“那殷蛮子倒还真瞧的起咱们,专门组织一群人手来对付咱们?”
宋书行满不在意道:“观澜兄若是知道这帮子峰管队的都是何许人物就不会有如此说法了。别的不提,单说这峰管队的主事,也就是他们的副队长,听说就是后山喂猪的秋香。剩下那些队员,倒有一半以上是从仆役里招的。殷蛮子将这样一群炼气期的杂碎聚在一起,能成什么气候?”
“书行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耿云叹了口气道,“那殷蛮子倘若堂堂正正地与我们过招,倒也不必怕他。我就担心他找来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地痞无赖,每日里在寒潭附近或者污言秽语,或者大声喧哗,岂不是搅了大家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