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木石在道家禁地巽雷地堑,那地方就算去了,也只能待在山崖上干看着,谁要是下去,谁就得抗天雷。
圣者以下境界的人去崖下都是死。
虞岁不可能让邹纤过去救薛木石,如今濒死状态,很容易被看出点什么来。
她更不舍得让梅良玉去冒险受苦,哪怕梅良玉可以抗万象天雷她也不愿意。
但这万象天雷一道道落下,反反复复,也快让她崩溃。
以前濒死共感只是短暂的,如今却快两个多时辰了。
虞岁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发烧的状态,呼吸发热哪哪都疼,她一边流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被母亲抱在怀里捂着额头。
罩在虞岁身上的外衣已经被汗水浸湿,虞岁无意识地掐着梅良玉的手臂,在后来发泄痛苦地又抓又挠,给人抓得血流不止。
虞岁掀开罩着她的外衣,扬起身子去亲梅良玉,汗津津的肌肤贴着对方干燥的肌肤,很快便让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滚烫暧昧。
入夜后,虞岁的身子烫得吓人。
梅良玉嘴角被虞岁咬得流血,他蹙眉轻嘶一声,看着像狗一样咬自己的人,却又主动凑近勾着她继续回吻。
虞岁也是被濒死状态折腾得不轻,理智暂时回归,看清眼前的人被自己欺负成什么样后,又怔了怔,乌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鲜红的唇瞧。
她轻轻吻着,又轻声说对不起。
梅良玉笑她是小狗亲人,气息却越来越浑重,柔软与结实碰撞,衣料摩擦的声响接连不断。
虞岁将痛苦发泄在梅良玉身上,梅良玉一声不吭地受着,欲色却越发明显,偏偏不是时候,只能次次将无力快要从身上滑下去的人重新捞起来抱紧。
时间在这般互相折磨中似乎流转的快了些。
虞岁在近乎窒息的亲吻中偶尔还会唤一声师兄,可怜巴巴地,像是在跟他道歉,却又控制不住伤害他。
夜风狂啸,本该是冰冷刺骨,二人却觉得呼啸而来的都是滚烫的热浪。
虞岁五指插进梅良玉的墨发中不自觉地缩紧,深深呼吸,鼻尖的汗意惹得发痒,却又被另一种痒意盖过去。那颗带着热意的头颅重新来到她颈侧,带着湿意轻吻到耳边,虞岁听见一声男人的轻喘,从耳边的酥麻感直达全身。
“那人怎么还不死?”梅良玉的低喘声落在虞岁耳里,让她失神片刻。
“他不能死。”虞岁闷声回道。
梅良玉听后,勾着虞岁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沾了欲色的漆黑眼瞳沉沉地盯着她,问话沙哑:“这么担心?”
虞岁答了声没有,低头凑过去主动安抚突然吃醋的人。
溪水在旁急流,溪河岸上的两人并未沾染丝毫,却又浑身湿透。
梅良玉用尽手段让虞岁好受些,让她在万象天雷的极致痛楚中探索另一种极致的欢愉。
韩子阳和暴躁男轮流骂薛木石,骂来骂去发现只有他俩,于是呼唤另外两人:“阴阳怪你哑巴了吗?你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多力量大吗?你现在不骂他难道还期望他心上人飞去太乙用爱唤醒他啊?”
公孙乞:“我想骂的已经被你们骂完了。”@“你不会自己再想想别的吗?”暴躁男怒道,“不守信呢?出来!该你骂他了!”
一片安静。
“人呢?”
虞岁这会不想理他们。
天色渐明,守在山谷外边的梁震不时往山谷深处看去,却只能瞧见落山溪流,和被狂风吹飞上升的花草。
张关易在旁边打着哈欠说:“他们聊了一晚上了,没打起来吧?”
“看样子没有。”梁震说。
张关易揉了揉眼睛又道:“他们这关系,真的只是聊聊就能解决啊?都还年轻呐。”
梁震无语地看了眼小孩模样的张关易:“师兄,你不如换个模样再说这种话。”
张关易迷茫道:“我说什么了?你什么意思啊!”
梁震直接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