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点好了。让不问就不问。韩子阳在雷击的痛楚中意识混沌,记忆闪回,想起小时候在法家之地看见韩秉的那一幕。
那可真是个戳一下嘣一声的闷葫芦。
没想到长大了还是这鸟样。
韩秉将韩子阳带回南宫王府。在回房的路上,韩秉说:“先去我那,不然楚锦会去找你。”
“你倒是很了解她。”韩子阳睁只眼闭只眼瞧他,濒死中也不忘八卦,“你早就知道有这么个人吧。”
韩秉不答反问:“你刚才不是在避着她吗?要送你回去,等着她来给你验伤?”
韩子阳可不确定这该死的雷击要抗到什么时候:“去你那。”
韩秉将韩子阳带回自己居住的寝院,一路上韩子阳都要死不活的,一张脸血色全无,汗意不止。
韩子阳进屋就推开韩秉,自己倒在桌案边的椅子上,目光虚瞥,瞧见案上摆放三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桌上是写一半的礼笺。
桌上压着三张礼笺,前两张已经写好,韩子阳视线刚落到最上面这张礼笺,东西就被韩秉收起来了。
韩子阳却怪笑道:“给你妹妹的生辰礼物啊?我看你妹妹这么高傲的人,怕是不喜欢这种小玩意。”
韩秉没答话。
韩子阳却要调转他的注意力,于是继续说:“没想到你还是个会给生辰礼物的好哥哥,你刚才不是对人家挺…”
韩秉一脚踹椅子腿上,韩子阳根本稳不住,直接连椅带人摔倒在地,濒死痛楚中也从齿缝里爆出一声:“操。”
“要不要叫医师。”韩秉见他直接摔地上也有点惊讶。
“不需要,你也赶紧滚,别打扰我修炼。”韩子阳捂着胸口站起身,把韩秉赶出去。
韩秉以为他是因为修炼的缘故才这样,所以退出房间去处理别的事。
韩子阳重新靠着椅背闭上眼,眉头紧紧皱起,开始骂薛木石。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雷的威力却越来越强。
薛木石的意识薄弱,只在生死一线,也许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进入濒死状态,意识在混沌中沉浮难以清醒。
脆弱又坚韧。
这可苦了另外四人。
韩子阳和暴躁男都在骂薛木石,试图把人骂醒。
公孙乞偶尔附和两句,大多时候都在沉默。
虞岁只能和梅良玉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天雷。”她躲在衣服里闷声说,“道家的天雷真厉害。”
“师兄,四象万法是道家的吗?”
“是。”
“那它和阴阳家的九玄妙法谁更厉害?”
“已知的记载里会九玄妙法的人和会四象万法的人没有交过手,所以不知道谁更厉害。”
“你说我能学会九玄妙法吗?”
“能。”
“那四象万法呢?”
“能。”
“你骗我。”
虞岁断断续续地和梅良玉说话,心里却越来越烦躁,濒死痛楚的折磨消磨她的忍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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