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闫立本之名,在后世人而言,远大过其兄。只是此时,他还得老老实实的靠边站。这兄弟二人也有意思,闫立德长得紫红面皮,一部阔髯,虽然身居要位,相貌倒颇为粗豪。而闫立本则不然,面目白晰,看来一幅书卷气的样子。
卢鸿上前,向二位大人见礼。闫立德大笑着说:“卢公子就不要太过客套了。今天褚大人家中鉴石之会,本是件雅事,就不要把官场上那一套拿来比划。卢公子多有精擅,在下是很佩服的。若有机会,还望多有机会指点我这半大老头子呢。”
卢鸿连称不敢。闫立本也微笑着过来,极口称赞卢鸿画艺不凡,言语颇为诚恳。
褚遂良见三人在这里便聊了起来,笑着过来打断道:“小闫大人总是一聊起画来便收不住口,不过这院落之中,不是讲话之所,还是请到花厅之上共坐,品茶再谈如何?”
闫立德点头说道:“说得也是,哪有当客人站在院里说话的道理。久闻褚大人厅内现在四壁之上墨宝颇多,久未上门,今天有机会可要一饱眼福了。”
褚遂良连连摇头道:“这你可是说错了,我这最好的书法真迹,都藏得严严的。厅上书法,大部分是我写的几件东西。有几件别人的,只怕还不如我那两下子。真正的好东西,谁舍得挂在那里。倒是书房里面,有卢公子一套四条屏。嘿嘿,说起来,只怕是咱们大庸天下的第一套四条屏呢。”
几人说笑着进了厅内,褚遂良请几位闲坐,自己却还是要外边相迎贵客。闫立德眼尖,一下子就看到厅中摆了一件矮几,其上立着什么物事,却用一块大缦,遮了起来。
闫立德便道:“褚大人,这几上便是你那宝贝石头了吧?又不是新娘子,还拿布遮它做甚?还不快快揭了去。”
褚遂良连忙阻止,嘿嘿笑着说:“闫大人有所不知。今日却有一位贵客,也要上门来看这石头。因此在下以缦相遮,请贵客来后亲手揭去,也是一番尊重的意思。闫大人请稍安勿燥,暂坐品茶。过不多久,便见分晓。”
闫立德等人听了均有些诧异,不知褚遂良说的贵客是谁。待要相问,褚遂良已经溜了,不见人影。
闫立本摇头苦笑,对着卢鸿道:“这位褚大人啊,就是这个样子。总爱弄些玄虚,让人摸不着头脑,他才高兴。”
卢鸿忙说:“想来褚大人今日之行,也是有其原因的。二位大人便稍待片刻好了。素闻闫侍郎精于园林建筑之学,卢鸿对此也颇为向往,若得机会,还望大人指点呢。”
闫立德一听不由大为高兴,说道:“原来卢鸿你连这园林建筑也明白。嗯,想来你精于画艺,举凡书法制砚等艺事,均有出奇之处。天下这些艺事啊,本都是相通的。何况你书读得多,眼界又高,所谓一法通万法通,若你能来做这个,只怕我们就都不用再混了。”说罢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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