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悲悯的目光看向虚无,驾驭着这具被我的两魂五魄所占据的陌生身体,操着陌生的语调慢慢说道:“其实也不能怪他许久不来看你,只因他故去已有二十年了。”
“你说什么?”信代子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语调,却控制不住结尾处的颤音。
我心知这个女子的魂魄已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此时却只得视而不见,依旧用那种陌生而疏离的语气淡淡道:“我说他在二十年前就。。。。。。”
后面的半句话被一把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匕首打断,我以右手的两根手指夹住那薄如蝉翼却锋利无匹的刀身,这匕首刚刚来得毫无预兆,若不是凭借着杀手对于危险的预感和本能,恐怕很难逃得开利刃穿脑之祸。
“无情好歹也算是月影の魂请来的客人,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法慈大师?”我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凶器,口中轻嘲道。
回首来时路,在那开满曼珠沙华的路尽头,一名身穿法衣相貌凶恶的僧人缓缓映入眼帘,正是缺席于今晚夜宴的昔日少僧法慈。
“哼,究竟是客人还是敌人,恐怕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法慈快步奔到水晶棺前察视一番,确定完好无损后,这才出言指责道:“无情施主,此时不在练武场较艺,却打扮成这般模样偷入我七彩塔楼之内,不知你意欲为何?”
我定定的打量着站于我对面怒气冲冲的僧人,并试图从他身上遥想出他父母亲昔日的丰采,遂不答反问道:“当年少林方丈明镜禅师,是否也像大师你一般火爆的脾气?”
法慈满是戾气的脸上突然升腾出一种复杂的神色,悲哀、痛苦、隐忍,竟还有几分的伤感与无奈。
这时信代子的声音又在心湖内响起:“慈儿,这是怎么回事?你父亲到底怎么了?”
法慈一愣,目光温柔的看向水晶棺内亡母的遗体,也以意识流说道:“母亲,您不要激动,他没有死,只是去到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等您此间的事情了结了,就能与他团聚,那时候,天地间不会再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把你们分开。”
“你还真能自我安慰。”我忍不住冷笑道:“我真不知道该说是小泉印月给你们的承诺太真实还是你的想法太天真,枉你也算是一代武林豪杰,居然如此易骗。”
“你休要花言巧语的诋毁小泉印月前辈,他的种种设想在你们看来也许有些荒诞和匪夷所思,那是因为你并不了解他是怎样一个人。”法慈出乎意料的没有动怒,而是试图开脱和辩解,当然,主要是为了解释给他母亲听。
我摇摇头,郑重说道:“无情生来便是为人所不齿的杀手,故从不会诋毁其他人,法慈大师既然曾经钟情过星罗之母,想来也如令尊一般,是为性情中人。须知情之一字,乃是一把双刃剑,若是坠入魔障,则会伤人伤己,明镜方丈便是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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