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枫吟哑然失笑道:“哪里会有那么夸张,当知相由心生,命由己造,我们只是从面相上观测人的天性,但有些为恶之人,乃是头脑冲动之时犯下的恶行,这就算命由己造了。所以这术法终究属于小道,不足以辨人断案。”
司徒衍这下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追问道:“那你看我面相如何?”
“好了!”我忍不住打断此人的兴头,微嗔道:“你就会将话题扯远,星罗,不要理他,你继续往下讲那桩祸端。”
安倍星罗同情的看看撅着嘴,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的司徒衍,强忍住一脸笑意,继续言道:“法慈一旦动情,竟成刻骨相思,终有一日酒后按捺不住,趁着我父外出未归之机,潜入后院向我母倾诉眷恋之情。我父母乃是世交联姻,二人自小一起修习阴阳道,可算青梅竹马,婚后琴瑟和鸣,情深意长。我母虽感念法慈救命大恩以及这份执着深情,但怎也不会移情于他。法慈万念俱灰,加之酒意上涌,便要相强,我母并非弱质女流,但产后身体羸弱,怎敌得过他孔武有力的身手。”
这时星罗眼中方始射出恨意,又道:“正在拉扯之际,我父突然返家,这才阻止住这场大祸。父亲大怒,再顾不得前情,与那法慈动起手来。诸位请想,我父也算家族中数一数二的阴阳道高手,法慈武功虽强,终究不会道法异术,况且毕竟内心有愧,被我父打成重伤,若非母亲在旁苦苦相劝,他焉能保住性命。自此后便将他逐出了家门,而此事也被家族视为奇耻大辱,轻易休提,可谁知十几年后,消失许久的法慈竟投入了‘月影の魂’,并将阴阳道的异术融入到了他武功当中,司徒君那晚逼得他所施展的‘大日如来手印’便是神功初成后的结果。”
“唉!”易水寒一拍桌子,大声道:“你父当日就应将他处死,这种不仁不义之徒,留在世间终是祸胎!”
星罗叹了口气,闷闷的道:“就因母亲曾为法慈求情,惹得父亲不悦,父母二人因此而生出嫌隙,我母性情刚烈,一气之下竟要搬出家门,亏得长辈出面调停,她才在后宅圈出一桩小楼单独居住,自此不再与父亲同房。”
星罗目中露出缅怀眷恋之意,“母亲自搬入小楼之后,终日郁郁寡欢,忧怨成疾,终于在五年前亡故。父亲追悔莫及,悲伤过度数次晕厥过去,近两年身体也是江河日下,且精神恍惚,整日守着母亲遗体不肯下葬。可说我家之不幸,乃法慈当日亲手所赐。”
司徒衍一把搂住星罗肩头,热切的道:“原来咱哥俩目标一致,你放心,法慈那个老贼离死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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