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堂声音响亮,周围村民又是纷纷附和,柳关厚不不由得心底一沉,纵使是有诸多的不满,但也只能压在心底里,灰溜溜的走了。
既是事情摆平了,沈光耀便让村民们都散了。
众人纷纷与沈光耀、沈远堂告别回家。
忽的,人群中不知道谁嘟囔了一句:“要我说啊,这事儿也得怪沈香苗,没事管上那么多闲事作甚?惹了一身事端,让光耀受了伤,族长动了气不说,还让咱们为此忙活……”
此话一出口,村民们皆是一愣。
听到这话的沈光耀和沈远堂先是一怔,随即又有些怒意。
“方才是谁说这事错在香苗身上?”沈远堂大声喝道。
粗民们纷纷去瞧方才发声的人,最后,众人的目光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而那个人不是旁人,正是沈福田。
沈福田瞧着众人那诧异、不解、甚至有些恼怒的目光落在自个儿身上时,脸都涨的通红。
怎的这般多的傻子,莫不是都觉得该给自个儿自找麻烦不成?
沈福田暗地里握紧了拳头。
沈远堂瞧着沈福田,也是略有些讶异。
虽说他也是晓得沈福田一家与沈香苗家关系一向紧张,但沈福田平日里一直给人了木讷,不善言辞,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印象,现如今明晃晃的说了这话出来,着实是令人惊诧。
但,若是仔细想想,这沈福田说不准便是那种心思重,善于拿了旁人当枪使的人,方才说的那句话,也颇有想引发旁人附议的目的,只是大家并不像他一般自私自利。
沈远堂想到此处,看沈福田的目光,便带了许多不满。
沈福田也察觉到沈远堂的不悦,讪讪的说道:“我方才只是情急之下……我也是心疼光耀兄弟,若不是这些人来找事儿,怎的平白无故的让光耀兄弟挨了打?”
沈光耀在沈远堂心里头分量颇重,沈福田盘算着说这样的理由,沈远堂兴许便能心软不追究此事了。
然而,沈福田却看到沈远堂的脸色,越发的冷冽。
沈福田不由得心头一紧:“说起来,今儿个那人也是个怂的,被一番斥责之下瞧着咱们人多势众便不敢吭声,灰溜溜的走了,可若是来人权大势大的,有心找麻烦之下,说不准给咱们全村人带来灭顶之灾呢……”
沈远堂不由得眯了眯眼。
谁说这沈福田木讷不善言辞,这不是能言善辩的很么,句句说的头头是道的,若是不知情的,怕是都要信了他的话了。
只可惜,沈福田越是这般,沈远堂越发觉得他方才的话,就是故意为之,对沈福田就越发的厌恶。
但眼下,却也不是训斥沈福田居心叵测的时候。
而且,在好心救人惹麻烦与置之不理躲清闲一事上,原本就是一件十分有争议的话题。
沈远堂收起了自个儿的怒气,将冰冷愤怒的眼神从沈福田的身上挪开,清了清嗓子,喊道:“诸位,留步,老夫还有话要说。”
村民们闻言,纷纷驻足,转身重新围了上来。
“诸位,今日之事,的确最初因沈香苗路上救了柳老夫人一事而起。”
沈远堂声音洪亮,语气郑重,听的人也都聚精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