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竹沥闻言眼中竟闪过一抹奇异的光泽,嘴角含笑,明知故问道:“哦?与你过不去,为何这般对我?”
霆霓表情一滞,脸上毫无波澜道:“那你该去河里问问她。”
竹沥微不可察地一笑,接着抬头看向窗外的明月,叹了口气:“这礼园怕是待不下去了。”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将庭堤上的木板踩的咯吱作响。
“使者可在?”盛济运少年清朗的嗓音传了进来。
“嗯!嗯——嗯——”
床上原本安安静静的颜息忽然就昂起了头,发出一串嘶哑的叫声。
霆霓立刻安抚住他的头:“颜息,我在呢,我在这里!”
颜息的声音仍在闷声闷气的嘶吼着,像是灵魂发出的哭泣声。
霆霓不知道别人是否能感受到,她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声音中的抗拒。
他不是在找她,也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在抗拒什么!
她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转头看向窗外的庭堤。
此时外面已经聚了一干人,竹沥也走了出去。
一番折腾,颜息体力已然耗尽,无力地瘫了下去。
将他安置好后,她径直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一切动向。
盛济运一袭沙绿色束腰长衫,在凭栏处站的笔直,神色平静,娓娓说道:
“使者不要误会,盛某人不才,谈不上替谁做主,只是来问一句,礼夫人究竟如何得罪了使者,以至于要将柔弱的她推下河中,险些丧命。”
竹沥神色淡泊:“她调戏于我,算不算得罪?”
盛济运脸色一僵:“调……?!”
竹沥郑重其事地看着他。
盛济运忽地笑了出来,他看向身边的护卫,一脸荒唐意味:
“使者在说笑吧,礼夫人非礼你?她死里逃生,湿漉漉的从河里爬上来,很多人都看到了,甚至有人看到你刚刚离去的身影。你若非要说她非礼你,可有证据?”
竹沥抬眼望着月下水光粼粼的湖面,神色淡漠。
“我看见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所有人都一同看向小屋门口。
霆霓走了出来,眼神紧紧盯着盛济运,一路来到他跟前,一字一句道:“我就是人证。”
盛济运嘴角缓缓一咧,脸色却明显沉了几度,逼视着她的眼睛:“你看到了?那我问你,她是如何调戏的?”
霆霓冷眼微眯,没有半点预兆地,突然俯身朝他压了过去。
盛济运本就靠近凭栏,毫无防备,本能地向后一躲,腰间一弯顶在了凭栏上。
霆霓单手撑住凭栏,身体欺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此时她的另一只手,指尖缓缓滑过他的喉结,轻佻地撩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道:“就是这样,懂了吗?”
说话间,她口中吐出温热馨香的气息,如羽毛一般扑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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