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离开了她的身体。低头去看她胸前的伤:“疼么?”
她眼角挂着泪,难过地摇了摇头。
这点伤与她此刻痛得快要炸裂的心脏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这些年,一个人怎么过的?”
“承蒙父亲的故人搭救,护送我进了皇城。学医,习武,更名易姓,伺机动手……”
她沉默地听着。
他的种种经历仿佛在她脑海中形成了画面,一幕幕皆是心酸与悲凉。
她永远也不会说,劝他放弃复仇的话。
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过是旁观者淡泊。
如果有人杀害了她心爱的人,她追到天涯海角,拼了性命也讨回来。
“还有一事……”他说道。
“我当真没有杀害盛家小姐。当初之所以冒认……其中缘由颇深……难以言说。”
她愣神片刻,最终点头:“好,除非你想说,以后我都不会再问。我信你,这一次是真的信你。”
他隐隐弯了弯嘴角,哀而不伤的笑。
“为何今日告诉我这些?”她不解地看着他。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吗?”他目光微转,淡淡看向窗外。
他很清楚,此时若不说,恐怕再难有机会了。
日光正一点点褪去颜色。
“该出发了。”他道。
她也向窗外看了一眼,点头,礼谦岚还等他们去救。
她想好了,等这一切过去,她便一心一意随他漂泊四海。
他杀人,她便拔剑;
他坠落无边地狱,她便刀山火海相陪。
——
礼园,卧烟阁。
满屋子的人都在怀疑地瞪着走进门的这两人。
霆霓竟然又回来了。
只是这一次,她身后跟了一个头戴斗笠,周身白色麻衣的男子。
只有颜息的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站住!”
寒澈挡在了他们前面,对门外叫道:“外面的人干什么吃的,这么随便放外人进来。”
可是外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回音。
寒澈提高了音量:“来人!”
傲风此时已然意识到事态不对,立即动身冲向门外。
“想让他活命,就乖乖让开。”竹沥没有看寒澈,目光越过他,落在他身后的大床上。
“让开!”霆霓说道。
而令她惊讶的是,在同一刻,有另一个声音也说了和她同样的话。
她微微侧头,看向了颜息。
二人对视间,彼此无话,却又仿佛一切尽言。
“鬼医圣手!”
傲风这时跑了回来,手上举着他从守门的弟子身上拔出的银针,指尖不自觉地轻颤。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诧异。
年迈的邢郎中原本经不住折腾,正坐在椅子上打盹。
一听这话突然瞪大了眼睛,仿佛比任何时候都要精神,含糊的喉咙激动地大叫:“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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