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岁岁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那好叭,我要去找皇兄一起睡。”
“回来。”萧青枫忍无可忍地叫住了萧岁岁,又冷斜了苏公公一眼:“你出去。”
苏公公在心中暗道不好,萧青枫终究是个有脾气的,怎么可能始终毫无底线的偏袒萧岁岁?
自己这一退出殿内,萧岁岁保不齐是要哭成什么模样了。
苏公公忧心忡忡地在殿外反复踌躇,终究是放不下心,瞄着门缝去瞧殿内的景象……
却见萧青枫十分硬气地抱住了自己的床褥,用最强硬不可一世的态度,将自己的床褥铺在了地上,又把还在揉鼻子的萧岁岁抱到了床上,道:“好好睡觉,别总想着乱跑。”
要是没看到殿内的景象,苏公公只听声音,八成要以为是萧青枫在床上说教萧岁岁。
他只能很有眼力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默默转过身去守夜。
隔日,大臣们又收到了今日不早朝的旨意。
此前当多了工作狂,这些人面对如此稀罕的假期也难有什么反对的意见,甚至还暗自窃喜萧青枫愈发仁善了。
这些日子算是把前几年攒下的年假一口气歇的差不多了。
但仍是有几位大臣有较急的奏折送至御书房,陆上卿将奏折递给苏公公,与其闲谈道:“陛下今日可是龙体抱恙,适才停了早朝?”
苏公公如实道:“不曾,陛下近来可是愈发的有精神了。”
陆上卿似有所想地点点头,忍不住为此好奇:“那陛下究竟是忙于何时,适才延了早朝?休息虽好,本官却担心陛下是有心事,久久不能放心啊。”
“陆大人可真是关心陛下的私事啊。”
一名身着正红补服的官员从殿内走出,揶揄的斜了陆上卿一眼。
关心天子一旦过了线,那就成了大忌。
陆上卿悻动摇了摇头:“本官只是关心陛下,关心朝事而已,魏大人可莫要再说这些意味深长的话来让本官为难了。”
魏大人可不在乎陆上卿这些说辞,只顾着吹捧萧青枫:“下官方才瞧见了,陛下是在忙着看书学习,陛下尚且知晓人不可一日不学习,我等又怎能搁置书本,不向陛下好好学习呢?”
一旁还未能进入御书房的朝臣们纷纷点头附和魏大人的“高见”,苏公公窃笑着这些人的自作聪明,时不时应上一声:“大人们说得是,想来陛下听到大人们的想法,也是十分欢喜。”
朝臣们话题一转,开始议论起了萧青枫究竟是在读些什么,究竟是极其枯燥难懂的珍贵古籍,还是学士新著的治国之道。
苏公公并未掺和到朝臣们的议论之中,毕竟当场七八人,只有他知晓萧青枫读了些什么。
他总不能说漏嘴,让朝臣们都知晓萧青枫听闻了民间有一位照顾孩子的学士,连夜派人去取了几本书回来,书页上明晃晃的的写着“如何成为子女亲近喜爱的父母”、“如何让子女开心”、“如何分析出子女喜欢什么东西”等“专业”文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