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你还是自己走吧”凌断殇望向这照顾了自己十五年的老管家,那担忧的眼神又让他忆起孩提时,自己没少捉弄他,但后者总是报以一笑,从未红过脸,虽然这里面有着身份地位的缘由,但这老管家眼中望向自己的慈爱和怜惜却是真的。思到此处,凌断殇眼中神色一厉,“倘若我和你一起走,你便走不了,快走吧”
张叔默然片刻,扫了一眼四人,快步朝后门跑去。
“还有你和这些士兵”苟梓骅的耳中再次传来声音,不容丝毫反抗。
听罢,苟梓骅面色微变,又朝众人道:“就知道你们这些习武莽夫不会对这反贼下手,你们……”
“快滚”一声厉吼传自谢钏之口,此人已然不耐苟梓骅的磨蹭,眉目间现出狰狞之色。
苟梓骅闻声浑身剧颤,颇为慌张地喊道:“除了凌家的所有人都给我快走三位仙师要施展神通擒下反贼了”
一众兵将面色变得极是难看,他们也顾不得苟梓骅急促的面若猪肝,竟是一收长枪,齐齐朝凌天承一抱拳,吼声震天:“忠国公大人,保重”
“诸位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你们退去罢”凌天承扫了一眼在场兵将,同是一抱拳回道。
“你们……”苟梓骅面露诧异,抬手一指一众兵将喝道,“大胆你们可是想造反了?”
这一众兵将也不理他,就这般退去了。
那苟梓骅却是三面受气,面若猪肝,已然气极,站在原地,手指着空处半天难以出声。
“大人……我们可要出去?”那骁骑营指挥使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身前三名仙师,又望向苟梓骅轻声道。
而谢钏终究没有那个耐心,一左一右提起苟梓骅与指挥使就这般将两人掷了出去,转身朝他师兄,那长髯道人点了点头。
但见后者自怀中掏出四面土色小旗,抬手一抛,那些小旗登时没入地面消失不见。
“这是‘戌土四方阵’,凌忠公,你们已经被困在这大殿内了”长髯道人目光落在凌天承的面上,淡淡道。
“谢道友,当可应得贫道,不再为难凌忠公,为何出尔反尔?这可不是我东陆正道所为”太上子面向谢钏,已然面若寒霜,适才他一直传音给对方,对方却是未答,他便隐忍未发,直至此刻才爆发出来。
对于太上子的质问,谢钏报以冷笑:“你这老道,不过那个门派的弃徒,竟想单凭那令牌便让我投鼠忌器,真是可笑”
太上子面色一变,一张老脸上忽青忽红,显然那谢钏所说多半不假。
而凌断殇自是第一次听到这事,目中也带着几分诧异地望着这平日吹嘘自己如何了得的师尊。
凌天承与屈飞燕两人的目光并未望来,眼中兀自盯着下方。
看到自己的徒儿在望着自己,太上子老脸赤红,颇为尴尬地道,“徒儿,为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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