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豫升不解的看向陈信,陈信将他发现徐长泽手臂咬痕一事说了出来,惹得柳豫升大惊:“你真看见了?可是主考官肆意偷逃出锁院是大罪,那日他乔装打扮来到客栈,就为了给几个举子泄题?“
如果徐长泽要泄题,大可以派个亲信从中周旋,完全没有必要亲自来做这事。
陈信皱了皱眉:“可那几个举子当时在暗地里讨论,被我听见的字眼分明又是今次的考题,如果不是他泄题,还会有谁?就算不是他,主考官这样偷偷摸摸出贡院,也必定是去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话虽如此,但我早前早就听闻皇上有意升徐长泽的官,他犯得着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几千两银子以身犯险,自毁前程吗?”
就算几千两银子不是什么小数目,可是对于徐长泽来说,很明显还是仕途更为重要,他的确没有理由这样做。
陈信长叹一口气:“可我想那举子,绝不至于是因为科举逼疯,我看见徐长泽亲自给他换了几次水,要说里面没有蹊跷,打死我也不信。”
“徐长泽肯定也所隐瞒,要是真的是他毒疯了那举子,证明心肠是极其歹毒狡诈,我们如果去告发,也得从长计议。”
事实上不管如何,他们都得熬完策论这一场。
陈信和柳豫升回来不久,那失心疯的举人也被衙差抬了回来,知道是考场上疯的,衙门也不想收他,只是知会了他的家人前去客栈把人给接走。
大家都在惋惜这庄举人颇有才学,还以为他这次能够考上,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
韩岐看着楼下的人纷纷为庄举人叹息,心里生出一股愤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乔姝道:“还不收手吗?我们已经害的一个举子成了疯子,你看那庄举人平日的吃穿用度都是能省则省,不曾吃过一顿好饭好菜,穿过一件新衣服,你却为了你自己的私欲,把他害成这样,他们的父母宗亲要是知道辛苦培养出来的举子疯了,只怕家里都没有指望了。”
乔姝坐在床沿,眼神了无生趣的听着韩岐说完,突然冷笑的看向他:“与我何关?这一切都是那个人心肠歹毒,你要指责应该去找他。”
“那也是你设计筹谋了这一切,我已经做了你吩咐的,你现在收网,徐长泽也必死无疑,何故再牵连其他人。”
乔姝深吸了一口气:“可是我不想他死得这么痛快,我要他看着自己珍爱的东西一点点被碾在泥沟里,让他永无翻身之日,方才,消我心头之恨。”
乔姝的眼里挤满了恨意,多到都要溢出眼眶,她稍稍平复了心绪,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药丸道:“你既然这么心疼那庄举人,便去解了他身上的毒吧。”
韩岐不相信乔姝会有这么好意,防备且带着警惕的看着她:“以你的能力,这些事情你明明可以自己去做,为何还要来找我。”
乔姝望向了门外,眼神冰冷:“有她在,只要我踏出房门半步,她都能有所察觉,现在时机未到,我可不想落入她手。”
韩岐不知道乔姝口中的她是谁,只是隐隐觉得要是找到这人,指不定就能平息眼下的祸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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