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隐隐猜测到他的想法,“所以?”
“你能进去。”秦寿道。
雒妃狐疑,她摊开手在他面前转了圈,“驸马确定本宫这身手是能赢过左参政府中的护卫弓弩手的?”
她一副你在说笑的神色,秦寿却神色冷肃,“明日左参政使的夫人有一场诗宴,我会让人带你进去,你进去后只需在参政府的井水里下点药即可,旁的事,我自会应付。”
雒妃不太信他,“这事鸣蜩可以做。”
秦寿摇头,“她会拳脚功夫,明白人一眼就能瞧出来,且……”
说到这,他顿了顿,上下打量了雒妃,“公主相貌正当合适。”
雒妃思前想后,就担心秦寿完事后过河拆桥,置她与不顾,便道,“想要本宫出手,也不是不可,但本宫怎晓得你秦九州不会趁机对本宫下手,然后推到旁人身上。”
毕竟,他可是想杀她来着。
秦寿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你以为本王是你,出尔反尔?”
闻言,雒妃一怒,“本宫何时出尔反尔了?”
秦寿懒得跟她多说,径直从袖子里摸出一小纸包来,“这是江湖上惯用的软筋散,你进到左参政府后,找机会下到府中井水里,剩下的便不用过问。”
雒妃将信将疑,江湖什么的她只在话本子里看到过,“吃了浑身发软?”
秦寿瞥了她一眼,“你可以试试。”
雒妃赶紧一丢,然后不断擦手。
鸣蜩回来的时候,见着秦寿已经在房里,她脚步一顿,还是同雒妃回禀了自个打探到的。
听闻雒妃明个要自个混入左参政府,鸣蜩当即怒了,她竟有胆子冲秦寿道,“婢子绝不会让公主以身试险,还请驸马另作他法。”
秦寿眼皮都没抬一下,雒妃轻咳一声,解释道,“没事,一切驸马都安排妥当,约莫不会有危险,再不济,你在外候着,一个不对就冲进来。”
鸣蜩怒极反笑,“公主,那是龙潭虎穴,去不得。”
秦寿悠悠开口,“若是蜜蜜少了一根头发,你大可状告回京城去,本王绝不阻拦。”
如此,鸣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
当晚,碍着鸣蜩,秦寿很是自觉地去往隔壁房间,临走之际,他似想起什么,口吻忽不善,“息宓,你前段时间花了多少银子,本王一笔一笔都给你记着,不还不打紧,不过利滚利,本王等的起你还。”
雒妃一愣,突发廊城的事,她竟然将此前用海贝壳偷换秦寿库房现银的事给忘的一干二净。
不过,即便秦寿目下晓得了,她也是不会认下的,“本宫手气不太好,都输干净了,驸马要本宫如何还?”
末了她十分无赖地加了句,“要银子没有,要命有一条。”
回应她的,是秦寿摔门而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