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从前就揣测过,她与秦寿的初见,多半是有人刻意的。
毕竟,那会她是受尽恩宠的尊贵长公主,而秦寿,威名赫赫的异姓藩王,即便他野心再是庞大,总也是师出无名,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他需要突破口,亦或是其他藩王起事后,他能率兵进京勤王的借口。
如他身为驸马,那么一切便都理所当然。
雒妃连苦笑都笑不出来,早有怀疑,故而真相确定后,她反而半点都不觉得难过,也可能是她与秦寿之间,有太多的不美好,故而这点利用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秦寿注意到雒妃的神色,他以一种轻松的口吻道,“不论从前,我从不后悔当初与公主相见的决定。”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雒妃忽的感觉到肚子紧了起来,并有一阵一阵的疼痛,她暗自深吸了口气,稳了稳,转头看向秦寿道,“吾这辈子,从未求过任何人,今个,吾对你,唯有一个请求,可否答应吾?”
秦寿并未注意到雒妃身子的紧绷,他定定望着她,谨慎的道,“是何请求?蜜蜜只管说便是。”
雒妃半隐在袖中的手已经开始抖了起来,她一下用力握住,一字一句的道,“待吾生完孩子后,将秦家军给吾!”
尽管这些时日,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看似琴瑟和鸣,然而唯有彼此才晓得,这看似美好的背后是真切的疏离与距离感。
仿佛她与他之间,跨着天堑鸿沟,她走不过去,他也过不来。
就那样自欺欺人的每日一同用膳,一同散步,再是同榻而眠,可终究骗不过自己去。
是以,雒妃从未忘过这件事,他没应承她的事。
话到这份上,秦寿瞧着雒妃不肯轻易就模凌两可过去的神色,他轻叹一声道,“秦家军,我不能给公主……”
但你却是可以自己来拿的。
未说完的话,咽了一半进肚子,他在清楚不过,听闻这话的雒妃会有多大的愤怒。
果不其然,雒妃捏紧了圈椅扶手,她几乎是咬着牙在问,“当真不给?”
秦寿正欲点头,蓦地他眼尖地瞥见雒妃裙裾的湿润,他心头一凛,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带出诧异来,“蜜蜜,可是发动了?”
雒妃苍白着脸冷笑一声,她挥袖拂倒面前小案几,厉声道,“滚!”
说什么心悦,讲什么重修旧好,都敌不过快要唾手可得的权势地位!
她这会倒是真信了太后说过的话,两辈子的虚情假意,她受够了他的冷漠无情。
“小心,这关头莫要与我置气。”他说着一步跨过去,弯腰就要去抱雒妃。
回头朝不远处候着的宫娥喊道,“叫上稳婆,膳房烧热水,公主发动了。”
瓜熟蒂落的疼痛,一阵隔着一阵,且一波比一波的痛,雒妃能清晰感受到有温热水流顺着大腿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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