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喜好问题。”温朔嘿嘿笑着说道:“考古是主业,学医嘛,认识了您老,就当作一个爱好吧。”
宋钊生摆摆手,也不在意温朔这番刻意讨好他,同时又隐晦地婉拒了某种可能的话,老院士很认真地说道:“你的猜想和分析,是对的,具体该怎么讲,我也不好说,毕竟不是专业的。好吧,我豁出去这张老脸,再给你求得一个特例,接下来在医院的每一天,除了晚上,白天你可以到处走走……当然了,无论去哪里,见哪一个病人,都必须征得负责医生的同意。”
温朔忙不迭点头:“那是必须的。”
他的心思,迅速飞向了前几天以气机感应到,而且收到了回馈信息,却未能与其靠气机交流的病人。
那是一个,怎样的精神病人?
为了帮温朔这个忙,原本打算简单吃顿便饭的宋钊生,只得主动给赵院长打电话,邀请他一起吃顿饭,还顺便让赵院长,多叫上几位医院的专家和主任。
这句顺便叫几位,是极具交际水平的话。
因为如此一来,就能让赵院长自主决定叫上谁来一起吃饭——这,可是宋钊生院士请吃饭啊!
叫谁来,谁不得知赵院长的人情?
叫谁来,谁心里也得就此明白,赵院长把他当自己人了!
与此同时,赵院长对宋老院士给予他的这份信任,也会感动不已,感激不已。
旁听着宋老院士打电话时貌似随意的两句客套话,聪慧的胖子钦佩得五体投地——到底是一位八十多岁,人老成了精的院士啊!这份人心的拿捏功夫,简直妙到巅毫。值得胖爷我好好学习,并学以致用!
一顿饭结束,关于温朔出于好奇心,想要在医院里观察了解精神病人状况的要求,自然得到了以赵院长为首的在座诸位专家、主任的同意。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位颇受宋老院士青睐,指不定私下还有着多少关系的年轻胖子,看似憨厚脾气上来极度嚣张的家伙,有这么点儿好奇想法,医院当然要满足他。
哪怕是他想接触个别极度危险的精神病人,都没问题,让陪同的医护人员多加小心,提前做好预防措施罢了。
下午两点多钟。
回到医院的胖子,拿了鸡毛就当令箭,依着那天晚上以气机锁定的位置,走进了那栋住院楼。
他装作一副随意的模样,走马观花地到处闲逛,还在精神病人休闲娱乐的大厅里,和精神病人们下了一局象棋,打了两局乒乓球,尽皆输得很惨,在一众精神病人的哄笑声中,灰溜溜地滚了出去。
终于来到了五楼。
胖子缓步走在楼道中,缓缓释出了一缕气机,并扩散开遍及了五层所有的房间。
路过一处敞着门的病房时,他看到了里面病床上被五花大绑的一个精神病人,如同一条刚刚被钓上岸的鱼儿,在病床上呜呜呜地扭曲弹身挣扎着。
他的气机,很快汇拢至那间独立的、狭小的房间。
“咦,前几天我好像见过你,不,是感觉到了你……”如他所料,那个人迅速感应到了他的气机,并轻声嘟哝了一句。随即,胖子察觉到那人起身冲到了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