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仆匆匆走上前,贴在她耳边将花园里看到的一幕,一字不落传到她耳中。
“桑榆?她怎么跟那人在一块儿?”戚慕安冷得吓人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回暖,“把小辞喊过去,就说我有事找他。”
戚慕安精明得很,谢辞做过的事情,她了如指掌。
早在儿子跟桑榆交往的时候,便把人调查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谢辞心里放不下桑榆,而作为母亲,为了谢陆两家利益的稳固,要做的就是让儿子彻底断了对那女人的念想。
一想到谢家这两父子,都被两个底层出生的平庸女孩,迷得昏了头,戚慕安心里越发堵得慌。
休息室内。
桑榆拉开换衣间的隔帘,看到镜子里的人。
高腰收腰线戚淮肆型百褶下摆,领口处漂亮的大翻领增加了一丝书卷气,黑白搭配端庄素雅,桑榆一瞬间感觉看到大学时期的自己。
很年轻的打扮,衣服的主人年纪应该不大。
她手上的绷带散开了,粘上了水,桑榆解开后随手丢进垃圾桶。
看了眼时间,十点,再不回去该打不到车了。
身上的衣服只能等洗完再还回来,桑榆心想:赚点钱都不够付干洗费的。
她拿过桌上的背包打算离开,休息室的门把手却怎么都拧不开。
“这就走了?”
男人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吓了桑榆一跳。
戚淮肆在房间里。
浅蓝色衬衫,墨绿色西装裤,外面还罩着余晖那件风衣。
整个人成熟俊朗。
桑榆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还是说,他一直都在?
桑榆硬挤出一个笑:“谢肆爷今天的采访,等节目播出,我……”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方法感谢戚淮肆。
“我请您吃饭!”
戚淮肆嗤笑一声:“我缺你这顿饭?”
桑榆陪着笑:“那您想要什么?”
“记得上次采访后,我让余晖传的话吗?”戚淮肆走上前,整个人俯下身,刚好将桑榆限制在门框之间,两人中间隔了片虚恍的空气。
【戚总说……事不过三】
事不过三。
桑榆脸色白一阵红一阵。
她扫了眼室内,这是一个供客人休憩的休息室,有布置好的水吧和点心,还有两张舒适宽大的沙发,里面还贴心准备了淋浴房。
“在这儿?唔……”
戚淮肆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笔挺的鼻梁相抵,两人呼吸很快搅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吻落下的时候,又轻又缓,唇瓣蜻蜓点水一般稍稍碰到就分开,如此反复数次,一遍遍加重力道,每次接触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桑榆在男欢女爱上如同白纸一般,从没受过这样零碎的折磨。
她心脏狂跳不止,虽然不是第一次跟他离得这么近,但总感觉这次的感受比以往都要强烈。
男人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刚吹洗过的发丝还残留着芳香,戚淮肆却觉得远不如桑榆本来的气息诱人。
桑榆贴着门,能清楚听到门外有客人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每一次的停歇都让她的心跳得越发激烈。
她被举起放在一旁梨木柜子上,双脚离地的恐惧,让她一下子抱紧戚淮肆的脖子软哼:“肆爷……”
“叫我名字。”
桑榆心跳得飞快,嘴里盘旋了两遍才磕磕绊绊喊出声:“戚……戚淮肆。”
“乖。”
男人清冷的声线含了点四溢荡漾的蛊惑,优雅而暗欲。
桑榆轻颤着红唇,沉迷得不行,她此刻万分庆幸戚淮肆看不清她的样子。
从她的角度,刚好看到两人身后的镜子,镜子里的她双颊绯红,死死抱着戚淮肆,一脸的意乱情迷。
桑榆觉得难堪又沉沦。
她以为今天要交代在这儿的时候,门口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张妈,你确定是这间吗?”